本来体力就差,这样跑来跑去效率低下不说还耗体力,没几下就气喘吁吁了,实在令人看了会冒火。
弩手们虽然杀伤力强,但是他们的弩很重,装填起来比延寿教的长弩要慢得多,射程也要更短,效率也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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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填都要半分多钟,等他们跑过去射一箭再跑回来,一箭的时间已经超过1分半钟了,慢到不行。
可因为他们的杀伤力,每次都能射倒几个胡骑,这让胡骑们也疯狂朝他们的方向放箭,真的射死了十几个弩手。
弩手死了就死了,本来地上的弩应该捡起来用的。但禁军的人也不傻,知道拿着弩虽然杀伤力强,可是也拉仇恨,谁真的去捡弩,胡人还不把你射成刺猬?
所以弩手死了,他们掉在地上的弩竟然就没人去用了,就丢在那儿。就算有军官让人把弩捡回来了,一个个也都说自己不会用,打死不接这份随时会丢小命的活。
最后军官只能让空的弩在后面装填,然后让人拿着和弩手一起到前面去射。等弩手射完手上的箭之后,接过装着弩箭的另一把弩再射一箭。
想得很美,可是这让弩手暴露在胡骑射程下的时间变长了,他们的伤亡更快,没几下就不剩几个弩手了,让人十分无奈。
可别看禁军这边狼狈,其实图谷昊对这些禁军已经刮目相看了,因为比上一次的那些禁军,这些人起码有盾,在胡骑的抛射下虽然不停地在损失,但仍然存活了大多数的人。
不仅如此还有反击,特别是弩,让图谷昊想起了当初他们冲延寿教教兵步兵阵的时候遇到的盾弩,简直是噩梦一般的武器。
好在对方的弩完全没有延寿教的弩厉害,随着弩手被集火射击死得差不多了之后,胡骑就没有什么损失了,几乎成了他们单方面输出步兵阵列的射击游戏。
这就是没有远程攻击手段和相对应的骑兵部队,在面对骑射时面对的无奈局面。他们只能用血肉之躯和铠甲去消耗敌军的弹药,如果他们能撑到胡骑的箭矢都射空,他们就有机会存活下来。
是的,只是存活下来,依旧没有两条腿追击六条腿并且战胜对方的可能性。
可是这是胡骑过河的第一战,他们此时的箭矢储备处于最高峰,牧民们的战斗意志也是最高的时候,他们不停射击根本没有停手。
禁军在失去了反击手段之后,他们能承受的损失是有限的。最前面的士兵终于开始飞速后退,挤到后面的队伍里,不愿意继续在前面接受永无止境的箭矢的“洗礼”。
阵型受到自己人的冲击,有人严格执行命令不让他们躲进后面的阵型里,逼得他们只能在阵前开始绕路,然后被箭矢杀死。
这一部分士兵立刻崩溃了,他们开始往后逃,丢掉了武器,只拿着已经插了好几支箭在上面的盾牌不停后撤,不知道要去哪里。
图谷昊眼睛一亮:“是时候了,冲锋!冲锋!”
鲜于家最精锐的1千家族士兵带着许多拿出了长枪已经等了好一阵子的牧民,开始启动,用最短的时间内加速到了冲锋的速度,朝已经有些混乱的禁军阵型冲去。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残阳如血下,无数飞速逼近的黑影将这支禁军的士气碾得粉碎。
当胡人的骑兵还没有冲锋到他们面前时他们就自行崩溃了,每个人都在往相反的方向逃,希望别人的身躯能够为自己阻挡住胡骑的铁蹄和骑枪。
禁军指挥官眼神黯淡地叹了一口气,拔马便走,根本不准备停下来继续组织防御。因为他知道当一支部队的士气崩溃时,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他们已经不再是一个愿意反抗的整体,而是一堆马蹄可以随便踩碎的散沙。
在鲜于翰得意的笑声中,3万兴汉禁军被淹没在4万胡骑的铁蹄之下。太阳落下,夜色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靠着黑夜逃脱了一命。
进入兴汉后的第一仗,让鲜于翰的自信迅速膨胀了起来。
他暗自和亲信说笑道:“原来兴汉的禁军也不过如此。不知道我们的陛下怎么会和兴汉人打了这么久还没有把他们打下来。”
在亲信附和的笑声中,鲜于翰将视线看向了东方。
在那里,只要到了那里,他无敌的大军就会像今天一样,无比轻易地碾碎什么延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