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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腿刚迈出去,许夫人就把一只胳膊横在了身前,元嵩侧目,见许夫人泪眼汪汪道:“让她自个儿静一静吧。”

话落,元月已然走远了,元嵩捋着胡须思忖片刻,打消了劝解的念头,嘱咐缀锦“看好姑娘,别让她多想”,后携许夫人回屋商议这门突如其来的婚事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到了二月中旬。

那场变故后,元月越发提不起劲儿来,只管把自己关在房里,或躺在榻上默默垂泪,或找出这几年来公孙冀给她写的信痴痴翻看。

元家人见这光景,劝了又劝,每每得到的回答只是:“不念了,再也不念了。”

话虽如此说,却还是照旧。

杜衡一早听说此事,急得坐卧难安,怎奈王妃肚子不太平,又闹起恶心来,端阳王又因前些日子渭水一战而被圣上多番召到宫里议事,抽不出身来照看府里,只好全靠着杜衡一人操持。

杜衡有心无力,却难抵心中惦念,遂亲笔写了封信,着贴身婢女容儿递往元府。

元月正捧着书信发呆,察觉外间有人来,急忙拉起锦被盖住散落满床的书信,堆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看向来人。

容儿略略打量一番,吃惊不已,从前郡主把元姑娘比作牡丹花,无一人有异议,如今哪里还瞧得出牡丹那明艳灿烂的影儿?

“元姑娘,郡主命奴婢带给您的信。”容儿将信交与缀锦,“临走前,郡主悄悄告诉奴婢,说圣上给六殿下赐了府邸,离元府不远,且已定下这月二十六为您与殿下完婚了,叫您别再执着于往事了。”

元月扯了扯唇角,取出信看下去,最后一字跃出眼帘的瞬间,闷闷笑了笑:“替我多谢郡主的好意,就回说我想通了,不会再折腾了。”

究竟想没想通,容儿不确定,不过容儿倒是真情实意希望她能快些走出来。

施了一礼,容儿告辞。

“姑娘,您能看明白就好。”缀锦感叹,“况您和六殿下也是打小的交情,想来六殿下不会亏待您的。”

元月不知,赐婚圣旨下达的半个月里,杜阙隔三差五差人来府里问候,每回来那几个小厮手里皆提得满满当当的,库房都快堆成山了。

“是吗?”元月心不在焉,“但愿吧。”

缀锦还想劝几句,却听元月说:“去搬个火盆来吧。”顺手掀开了锦被,遍布锦榻的信笺尽然显露。

缀锦没敢多探究,不多时抱了火盆进来,彼时元月已将信笺收拾成厚厚一摞,火盆刚落地,那一摞信立马挪了地方。

元月打亮火石,稍作踟蹰后把火石丢到盆里,盆内登时蹿起一簇火苗来。

看清那些是公孙冀写给她的信以后,缀锦心情格外复杂,不知该替她高兴还是惋惜。

再厚的信,终究是纸做的,不经烧,不消多时,盆里便铺满了灰烬。

元月忍不住呢喃:“他,不会回来了。”

杜衡信上说,公孙冀的尸首找到了,士兵是凭尸体腰间别着的一块儿绯色玉珏辨认出他的身份的,那玉珏上分明刻着两个字:勉之。

而那块儿玉珏正是她送给他的,“勉之”二字也是她花了半个月亲手刻上去的。

他当真,不会回来了。

二月二十六宜嫁娶。

铜镜里,倒映出一张清瘦的面容与一道忙碌的影子。

“姑娘生得真真美丽动人,同六殿下真乃一对璧人。”喜娘为她戴上发冠,对镜摆弄许久方才满意,“吉时快到了,姑娘瞧瞧,可还有哪处不满意的,老婆子好趁这会儿再调整调整。”

元月摇头浅笑:“不必了,我很中意。”

嫁衣是宫中数十位绣娘花半月时光精心裁制的,头上的凤冠是宫中能工巧匠重金打造的,就连这化妆用的胭脂水粉亦是皇后娘娘特意派人送来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杜阙杜阙,阙,缺陷也,不满也,而缺了一角的月亮,何尝不是一种缺失?

她与他,实不枉一对“璧人”。

告别了父母,元月由喜娘搀扶逶迤出府。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元月真正意识到——她真的要嫁人了。

许夫人呜咽之声隐约传来,惹得她鼻尖一酸,欲抬手拭泪,喜娘有所觉察,低声提醒:“姑娘,略忍一忍,擦花了妆不吉利。”

元月无言,是啊,不吉利,大喜的日子,该高兴些才好,于是默默垂了手,微微牵起嘴角。

皇子成婚,排场盛大,百姓们一大早安排好家中活计,不约而同前来观礼,大家伙儿你挤我我推你,很是热闹,为这场婚礼添了些烟火气。

忽而,人群中炸出一声高喊:“新郎官来啦!”

紧接着,人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彻底沉不住气了,男女老少的惊呼从四面八方破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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