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板指教!”老饕装文化人上瘾,遣词造句变得别扭。
姜有梨笑容淡下去,“对我们的顾客下手,无论成没成,一旦传出去,都会对我们后续的生意造成极大的影响!
“客户一听购买我们的服务会被追杀,谁还敢买?这是断我们财路啊!财路就是活路,他们不想让我们商汤百来号人活,我们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活?”
老饕舔了舔嘴唇,“所以老板您是想——”
姜有梨浑身杀意弥漫,“派三个小队,去把这三家公司的掌权人干掉,然后,以商汤的名义送一份恭贺函到他们继承人的床头柜上。
“呵呵,我动不了月蚀动力,还动不了你们?”
……
夜深星疏,光阴流转。
霓虹的光影与喧闹的重金属笼罩州锦市,A区是难得的清净之地。
早上七点。
吕旗准时起床,在生活助理的帮助下发泄了一次压力,七点十分围着浴巾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后,他吊儿郎当地推开房门,纵观整个空中别墅,没有太多高科技的设备,只有清新和典雅,客厅宽敞明亮,一排落地窗将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引入室内,空间内布置着一些设计简约而高端的家具,每一件都像是精心挑选的艺术品。
这种生活,是他自出生起就开始享受的,稀松平常,所以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贫民区那些东西在狗窝里挣扎求生的模样,毕竟只有对比,才能体现出他的优越感。
他是铁幕安保的唯一继承人。
“唯一”两个字,使他能理所当然地享受一切权力,他早已离不开这种权力。
在宽敞的餐厅吃过早饭,吕旗依照惯例去敲他爸的门,“爸,我去上班——”
他只轻轻敲了一下,门就仿佛被清风吹动,缓缓打开了。
吕旗一愣,“今天走这么早?”
他爸年纪大了,往常都得睡到八点才会慢慢起床去公司,没想到今天一早就出门了。
他也没多想,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随着门扉微开的缝隙,他似乎看到了一抹刺目的红色。
吕旗心里没来由地一跳,连忙重新转身,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房门!
下一刻,他瞳孔紧缩,腿瞬间软了下去!
他惊恐地张大嘴巴,想放声尖叫,喉咙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嘴巴开开合合,看起来怪异扭曲。
但更加怪异扭曲的,是屋内的场景——
房间内,他“爸”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但却仰着头,一直往后仰,正好与门口的他对上了视线!
他的脖子被割开了!仅靠一层皮肉勉强坠着脑袋!
椅子下,血液已经半凝固成黑红色,蜿蜒着、像魔鬼的触须探向四周。
吕旗浑身发凉发软,他手脚并用跑回卧室,颤颤巍巍地按下通讯,哭腔道:“警卫……报警,快报警!我爸死了!”
噼里啪啦!
他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周围珍贵的摆件噼里啪啦往下掉,碎成一地。
同时,一份薄薄的信封印入他眼帘。
信封表面上什么字都没有,只有一个像伞的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