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一堆儿了？
跟着老头进了门，冻了四个来小时的陈志恒抖了抖身上的飞雪，刚要说话，就看见里屋的炕沿边上，也坐着俩人，一老一少，大的40来岁，小的20那样，看着应该是父子俩。
“进屋，进屋暖和暖和再说。”
“嗯，谢谢了李大爷。”
陈志恒和小东进了屋，和那对父子互相点头示意之后，就坐到了炕梢那头。
“山叔儿，有必要吗，咱都一个屯的，你要卖狗，我来买狗，这就完了呗，你看你……”
中年男人说着，朝陈志恒这边笑一下：“爷们儿，俺们爷俩儿先来的，我没别的意思……”
“啊，没事没事，我懂，你们先唠。”
“嗯，谢了，爷们儿。”
接着，中年男人又继续道：“咱两家处的也行，也没起过啥膈叽，李叔儿，你咋就不愿意把狗卖我呢。”
李开山叹口气：“唉，你说这我能不知道么，凯军儿啊，真不是我不愿意卖你……”
“那你拥呼啥啊山叔儿！我都来几趟了我！”
老头不吱声了，拿个挺老大的铜头烟袋锅子猛抽烟，不一会儿就整的屋里乌烟瘴气的。
冷不丁的，老头儿似乎是才想起来，这屋里还有别人呢。
“小伙子，家哪的啊，抽烟不。”
纸糊的旱烟盒子往陈志恒这边推，让他伸手拦住了：“不得了老大爷，不抽烟，俺俩是德胜的。”
“哎呦，那可不近乎，翻山来的啊！”
“没有，走大道来的。”
说了两句话，陈志恒一看那边爷俩还一脸郁闷的，寻思了一下，问了一句：“老大爷，俺俩能看看狗去吗。”
“啊，行啊，看吧。”
老李头站起来，推开门就往和外屋连着的那边小屋走，陈志恒这才明白，为啥外面没狗窝，敢情是这老大爷把狗养屋里了。
“哪，搁那呢，大狗不卖，卖那几个小崽子。”
陈志恒伸手比划了一下，老头点点头，自己去拿过一个小狗仔过来，放陈志恒怀里。
“好狗啊！”
陈志恒举着小狗看了两眼，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欣喜中意之情。
“哥，搁哪看出来是好狗的啊。”
“对啊。”
老头也附和着跟了一句：“搁哪看出来的啊。”
陈志恒冲老头笑一下，正好看到那屋那父子俩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