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不久,署丞便觉得今晚的宾客们有些不对。。。。。。不光人多得出奇,这宾客的质量也比以往高了几个档次。
平日里愿意进教坊司玩乐的都是什么人?多是些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以及二代公子哥们。
至于真正的书生才子,很少。
绝大部分的书生都很穷,来上一次教坊司都得攒许久的门票钱,更别说给姑娘们额外赏赐了?
但今晚可不对劲了!
今晚的宾客绝大部分,竟都是些穿着儒袍的年轻男女!
是的,不光有男子,女子也有!
署丞在教坊司待了这么多年,那些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一眼便会被看穿。
怪事儿了。
署丞心里直打鼓。
她这小小一个教坊司,莫非还能把太学院的学子们给招惹了不成?要知道,那位稳坐了两百年祭酒之位的王大儒,可是最为痛恨教坊司这种污秽之地。
但这帮年轻人穿着儒袍,而且随手便能掏出五十两银子的入场钱。。。。。。除了太学院,她一时间还真想不通还能从哪里来。
太学院的学子们虽然没有官职,但不代表没有俸禄,但凡能进太学院的学生,每个月都会得到几十两起步的助学银。
便是不让这些学子们有生活上的难处,穷文富武,苦读诗书的学生们大多家庭都不太好,但今日为了瞻仰江先生的才学,区区五十两,不在话下!
但奇怪的事还没完。
一般来说,都到门口了,那就交钱往里进嘛!
晚了可容易坐不到听戏曲,看歌舞的好位置。
但今晚这些宾客,交了银子进门的虽然不少,但更多的却还在门外徘徊,却明显不是因为这五十两银子在犹豫,更像是在等人。
不多时。
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停靠在教坊司大门口。
一行三人意气风发的下了车,大步朝着教坊司正门走去。
聚集在门口的宾客纷纷转头,目光热切的看向为首那人!
署丞再一看来者,同样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