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本宫在城中有家学堂,你去教一阵子书。”
“殿下不问我因何而来?”
“不问,你既能找过来,必然是有所求,而又笃定本宫能帮你,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不过,本宫很好奇,是谁带你来的?”
温在溪闻言,朝后一指,只见几丈外,季殊羽静静站在那里。
谢檀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这一路都极其安静,无人打扰,她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季殊羽也回她一礼,待t两人话说完后还固执跟在后面,直至她安全回府,才同温在溪相携而去。
——
逸园
凉亭内一片狼藉,白芍,三钱双双晕倒在地,杯盘横斜,瓜果零落。
穆怀愚若无其事斟着酒,任凭李遇秋在他身后抓狂。
“她若是有一丁点在乎你,就不会在七夕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那男人是国公府的二公子么?”穆怀愚神色如常,随手捻起桌上四散的青果,送进嘴里。
“原来你都知道?”李遇秋嗤笑一声,眼睛向上看,暗自抹了把泪,在他身旁坐下。
“那你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穆怀愚,你就快要死了。”她声音已有些悲凉。
“是他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穆怀愚叹了口气,仿佛如释重负,丝毫没有把她后半句话听在心里。
“呵,你倒是大方。”李遇秋闻言更气,冷眼问出了今晚的第三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不跟。”
还是一模一样的回答,甚至坚定的连声线都没变。
“行啊。”李遇秋突然轻笑,转到他身后,眼神骤狠,“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她便劈手成刀,直砍向穆怀愚颈间。
穆怀愚心中警铃大作,直觉不对,可还没等回身,人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
寅初,公主府灯火通明,白芍与三钱双双站在花厅外。三钱眼睛肿的像红灯笼,想必是哭了好久,白芍倒是没哭,只是也一脸焦急。
谢檀听他们说完,方知有歹人趁她不在,劫走了穆怀愚。她神色疲倦,单手撑在木桌上,揉了揉额头,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已让她心力交瘁。
“你家主子可有仇家?”
“郎君是个和善人,对我们都极好,从未与他人结怨。也不爱出门,平时就待在院子里,侍弄些花草。”三钱又哭哭啼啼起来。
“那他可有好友?会不会是去了好友家中?”
谢檀并未限制他的行动。
“也没有。”三钱有些迟疑,抹泪的手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