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t合闻言,盯着她一脸幽怨,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不继续跟着。自己被困在这里,整日同易为春对弈。好不容易能有个人出去打探消息,还事情干到一半就回来了。
“不能怪我。”孤娘耸了耸肩,“我只负责保护张清。”
“而且你不是说,殿下府里,咱们以后都不能去了吗?”
“”
“张清?”
季殊合心如死灰趴在圆桌上,有气无力对易为春解释。“就是孤晏找了好多年的人。”
“确定么?”易为春来了点兴致,放下杯盏问她。
“十分确定,我日夜不息盯了他快半个月。”
“那你们可有相认?”
“这个倒没有,不过我们俩已经很熟了。我还救了他好几次,彼此相认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孤娘有这个自信。
“那便好。”他点点头,“他们快来了,注意保护好重要的人。”
“这样啊。”孤娘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道:“那你就忍心抛下大嫂,自己一个人过来?”
易为春放在桌上的手一滞,语气多少有些不自然,“还不是大嫂,不过她到时候也会过来。”
季殊合却是完全没听到这番对话,他满脑都是可以溜了,抓住机会立马起身,“好的,我现在就去找殿下!”
易为春:“”
孤娘:“”
“去吧去吧。”易为春懒得管他,人在曹营心在汉的东西,硬留下也没用。
“那我呢,那我呢?”孤娘闻言也有些心动,眼巴巴地望着他。“你留下。”易为春食指轻击桌面,“赢了这盘棋就能走。”
孤娘笑容瞬间停在脸上,她就知道,季殊合叫她来准没安好心!!!
——
谢檀又被迫闭门思过了,这次期限是直到朝贡前都不许露面。公主府前围了重兵,日夜看守。皆因她当初手无当今圣上旨意,肆意斩杀朝廷正三品大员,造成恶劣影响。
张文昌党参了她一本‘藐视圣威,目无法纪’,要将她即刻送入诏狱。连谢伯玉都在犹豫,但没想到,太傅竟为她说了话,有他开口,朝中不少官也纷纷为谢檀求情,再加上全城读书人的抗议,这事又被轻轻揭过。
至于春闱舞弊一案,牵连了不少官员,礼部和翰林院由此大换血,张文昌失了好几名心腹,气的卧病在床,躺了快半个月。谢伯玉更不用说,在宫中大开杀戒。宫人干活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稍有不慎,就落了地。
各方趁此空挡,又在抓紧时间安排新的势力填充,连方实甫也因搜出伞柄字条,又曾经中过状元,被人举荐,连跳三级,一跃成为翰林院大学士,享正五品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