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炳春倒是有点麻烦,不过人年纪大了,有个三病五灾的也是正常。”
“你要杀了他们?”谢檀眉间一挑。
“那倒没有,不过我知道秦世好赌成性,时常偷些府里的玩意去当赌注,而偏t偏他父亲又对他满怀期待,望子成龙,很是希望他能在春闱中取得好名次。”
“而且秦伍德与杨炳春交好,他这个户部尚书的职位还是杨炳春推荐的。两人可称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季殊合说完,与谢檀对视一眼,双方都是聪明人,话已至此,自是不必再多言。
一番谈话下来,季殊合早已是饥肠辘辘,然而纵使他万分无赖,拖延时间,谢檀依旧没留他在府中用晚膳。
月光如银,照在公主府外空无一人的石板街上,显得格外冷清。
“季公子好走。”
“”
季殊合想着关门前林叔似笑非笑的脸,又看了一眼路两边咧着嘴的石狮子,心里一阵憋屈,气不过往石墩子上踹了一脚。
石墩子纹丝不动,他的脚倒是隐隐作痛。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声如洪钟的询问声。
“主子?”
季殊合回头一看全身被黑布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冷冽,像是要表演当街砍人的越影,眉头越发蹙起来。
“回来了?怎么打扮成这样?”
“易二主子说,上京刺客都这打扮,让我们要入乡随俗。裹得黑了,才好藏匿身形,晚上行动才不会让人发现。”
季殊合:“”
他无力反驳,可是你现在穿着标准刺客夜行衣,背后还背着一把弯刀,大喇喇站在全上京守卫最森严的公主府门前,真的没事吗?
真的怀疑他们跟易为春待在一起,仅剩的一点脑子都让他给骗走了。
季殊合扶额叹了口气,“那你怎么不去刺月楼,反而来这?”
越影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易二主子还说,让我们到了上京不用先去刺月楼,没必要白跑一趟,直接去公主府找主子就好。”
季殊合:“”
易为春,真是好得很。
“那越剑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季殊合边说边往前走。
“越剑在楼里抓了一个骗吃骗喝的老头,现在正绑起来审问他呢。”
“这种人赶出去就算了,怎么还审问起来了?”
“呃”越影这回倒是迟疑了,半天不回答,直到看到季殊合不耐烦的眼神,才犹犹豫豫开口。
“他原本骗些东西吃也不碍事,这样的人咱们见得多了。主要是他喝多了撒酒疯,在楼里批命,逮着人就说咱楼主是早死的命。”
“”
身为刺月楼楼主本人的季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