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一重,“我十二岁就中举了。”
“那季公子很厉害啊,为何现在”张清抢先一步提出了他的疑问。
季殊合眼神一暗,面向他,“张大人这么好奇做什么。”
张清被他噎住,吶吶收回话头。随即又听到他道。
“不过要是殿下也好奇的话,我倒是可以说说。”
张清闻言一下子看着谢檀,谢檀被两人的目光盯着,也觉得一丝不自在,拇指不自觉捻了下,须臾才道:“季公子若是不想说,可以不用说。”
“好吧。”季殊合有点遗憾。
待两人都包扎好了,张清才问道:“殿下,赵明达的尸体可要运回去?”
“不用,就扔在这。”
张清听完,脸色有些为难,“虽依季公子之言,赵明达的死可推到影月门身上。但万一朝廷那帮人问起来,只怕也是不好交代。”
“无妨,他们也不敢查,那位跟他来往了多少书信,现在巴不得赵明达能死无全尸。”
“不过。”她沉思片刻又道:“让那些护卫们近期不要露面了,以免引起怀疑。”
“是。”
三人沿途又雇了一名马夫,连日奔波,一路畅通无阻进了上京。张清已经去了刑部述职,而季殊合借着手臂还未好全,至今赖在马车上不肯下来。
从侧窗里远远能看到公主府门前的石狮子,红芍及管家林叔皆在那候着。
“都已回京了,季公子还不准备下去吗?”谢檀收回视线,面向他认真问道。
季殊合听了却答非所问,“殿下府里的药粉效果甚好,不知是何人所做,敷上去才短短几日,伤口就几经痊愈了。”
“不信殿下看看。”话毕他撩开衣袖,把手伸到谢檀面前。
谢檀也探头望去,刀痕确实淡了不少,一条粉色斑驳粗线横在胳膊上,如同刚出茧的幼虫。只是这同下不下马车有何关系?
察觉到谢檀疑惑的目光,他无奈的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想去殿下府上讨要几瓶药粉,以备不时之需。”
谢檀闻言面色有些犹豫,眼见着她有要拒绝的倾向,季殊合知晓她顾虑,又赶紧举起手臂发誓保证。
“我发誓,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我进了殿下府上,也会乖乖的待在马车里,一拿到药粉便会回去。”
“绝对不会败坏殿下名声。”
说完便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一副生怕被拒绝的模样。
谢檀望着他这副样子心觉好笑,名声与她而言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世人的流言蜚语套在他人头上是枷锁,在她这里则不具备丝毫威胁性。
她既不希冀一个好名声能给她博一个好地位,也不觉得重来一世,大众虚妄的口舌之论还能困住她。
只是几个月前,府里刚清走一批男侍,倘若季殊合被有心之人看到,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