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证物。”
“这证物与我何干?”赵明达扯着嘴角,僵硬道。
“赵大人,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谢檀讥讽一笑,随后从王然手中拿了一幅画。
她展开画像,“那这个人赵大人一定认识了,前几天验尸的时候才见过。”
赵明达这下面色一变,张口就要喊人,却被谢檀不耐烦地打断,“赵大人别忙活了,这人已经被本官扣住了,昨夜县衙一事想必也有你的手笔。”
“如今你不妨好好在牢里想想,该怎么解释自己买凶杀人,污蔑忠良,谋杀朝廷命官的事。”
“本官何时做过这些事,指挥使你不要血口喷人!”赵明达还不承认,恼羞成怒。
“还敢抵赖?这块徽章持有者的尸体已经在县衙大厅放着了,身上还装着你给他的银票。还有你的小厮也已经亲口承认你买凶杀人一事。”谢檀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哪知对方听完竟打算鱼死网破,转身抽起背后放着的长刀,面目狰狞,“那又如何,我乃抚海卫指挥使,你敢抓我?就不怕瓦剌二部卷土重来吗?”
见谢檀不说话,他又得意道:“且临阵前抓主帅乃兵家大忌,你现在敢动我,明日弹劾你的折子就会被快马加鞭送到御前!”
“是吗,赵大人就如此自信你的人能走到御前?况你在边关驻扎已有七月,可曾打过什么像样的仗?”
谢檀一步步逼近他,“你再去外面看看,冬日里士兵穿的是什t么?你自己穿的又是什么?”
“你克扣士兵俸禄,与胡商勾结,传递错误军情,导致五百飞鹰军命丧仙人坳的时候可有想过你是一军主帅?”
“朔州城内百姓食不果腹,城外更是易子而食,而那胡商竟然可以在月明楼一掷千金。”
“为官你有负圣恩,为将你愧对军民。我今日就是在这里砍了你,满朝廷的人也不敢说完一个不字。”
谢檀蓦然拔出掩日剑,厉喝道:“我如今给你留几分颜面,是想让你将功赎罪,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又如何,如今在边关,自是我说了算。”
“李城。”他朝外喊道,后者马上进了营帐。
他冷笑一声,“去将人都叫来,让指挥使看看这里到底是谁做主!”
李城站在原地未动,低眉敛目,仿佛没听到似的。直到他喊了三四声,赵明达这才意识到形势有些不对劲,心中一慌,抓起刀就往外跑。
谢檀抱臂看他垂死挣扎,这幅样子似乎激怒了赵明达,他停住了脚步,转身挥刀朝谢檀劈去,被谢檀侧身一躲,一剑刺中肩膀,跌落在地。
谢檀逐渐靠近他,无视他眼里的愤怒,一字一顿:“看到了吗,赵大人,这军营里能打仗的人不止你一个,能做主的也不止你一个。”
赵明达一怔,这才恍然大悟,“你竟然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