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霍萨依拍桌而起,面罩不郁之包,冷声道:“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萨依——”苒苒吓到了,他从没刘她这么凶过。这是首次,他对她发了脾气。
怒视她一眼,他蓦然转身离去。
一直在旁边伺侯的盛柔吓得完全不敢动。“苒苒小姐,您好象说得太重了,王从没这么生气过,他真的动怒了。”
苒苒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望着天神殿的出口。
这些话她并不是毫无根据胡乱出口的,而是她真的这么认为,摩那国虽美,但一切的一切都停留在最原始的阶段,长久下去不是办法,让人民接受文明才是根本之道哪。
再说,她也是因为真的喜欢上这块土地,真的喜欢这里的人民才这么向萨依建议,没想到他非但听不进去,还动怒了。
小气鬼,她在心里嘀咕着。
没风度,她再叨念。
“固执。”她终于骂出声。
“苒苒小姐,”盛柔担心地问:“您不去看看王吗?”
“才不。”苒苒一扭头,提起裙角出殿。“我答应厨子要教他做蛋糕,才没空理那别扭的家伙哩。”
“哎。”盛柔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两个人平时看似随和,但在骨子里同样都固执性傲,谁也不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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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坚持不去找霍萨依,但是当这晚直到夜深,他仍未再踏进天神殿一步时,她终于有些挂心了。
“苒苒小姐,王一定在朝殿的偏堂里,您还是去看看他吧。”盛柔苦口婆心地再劝。
“好……好吧。”苒苒故作勉强的撇撇唇,辩解道:“不过我不是为了他,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找他的。”
真是死要面子,不过盛柔总算松了口气,她连忙催促道:“我知道、我知道,您快去吧。”
苒苒在盛柔面前不情不愿的走出天神殿,一离开盛柔的视线,她立即提起裙角飞奔而去。
她早上的话当真太过分了吗?
好象是噢,否则霍萨依不会气到现在还不回天神殿,她不该讲那么重的话,他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的君王,她起码也该婉转一点,考虑他的感受才对,她太鲁莽了,也难怪他会震怒。
别说他气得不见人影,这一整天她也过得难受极了,萨依不理她,她顿时像迷了航的船只,神不守舍,心中独自忐忑不已。
试问,早习惯了他的呵护,又怎能忍受他的冷落呢?更何况她觉得自己是为了他好,他却不领情,这让她更觉得好委屈。
苒苒蹑手蹑脚的步进偏堂,四周寂静无声,平时戒备森严的守卫们不见半人,想来是萨依遣退的。
她在梁柱后偷偷张望,果然见到霍萨依偏堂里,他反剪双手背对着大办公桌,面对窗外一地月色,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深吸一口气,苒苒一咬牙,硬着头皮走进去。
“咳!”她重咳一声企图引起他注意。
霍萨依在第一时间回过头来,见到她,他没有愤怒,也没有嘲弄她这类似先同他举白旗的举动,只是用峰紧锁着,跟底有抹挥不去的苦恼。
“还没休息?”他问,声音已如往昔般温和。
苒苒放下心来,还好,总算他没有气得失去理智、没有给她难看,他还是挺有风度的不是吗?
她大步朝他走近,直视着他。“我来跟你道歉。”
他凝视着她。“因为早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