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会想象祭坛上赫里曼没有出手的结果。
就算是死了，也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这样，他也不用因为尤金的质问而回忆多年前的记忆。
“林莘，我深爱的祭品，我赐予你生命，让你在白日和黑夜绽放，尤金会做你的引路人，踏上回归的旅程，黑色火焰将作为标记出现在泥土上，指引你来到我的身边。”
赫里曼抬起手，一阵强风拂过，五指的触感顿时从林莘脸上传来，冷的像是冬日河面上结成的冰。
林莘皱了皱眉，坚决的摇头。
“你正在干涉那个命运之人的轨迹，没有我的保护，你将以生命作为代价，成为命运之人蜕变的力量来源。”
赫里曼见林莘拒绝，露出不解的神情。
它说的命定之人正是欧内斯，但林莘很清楚，眼前这个看似好心温柔的邪神却是限制他使用死灵法术的罪魁祸首，这只不过是他的花言巧语罢了。
看到林莘再次摇头，赫里曼抿了抿唇，还想开口时，林莘却有了苏醒的迹象。
外界发出的噪音越来越大，林莘自身的状态无法维持这个梦境，赫里曼的身影逐渐远去，很快便醒过来。
“你们这些低级的家伙，怎么勾搭上了普罗米斯特王城的皇子？”
“空着双手去耶来姆尼学院，第一天就会死掉吧！”
“b级佣兵团有什么资格敢跟我们争？！”
似乎有一帮人正在争吵，距离林莘并不算远。
“…你们太过分了！”薇薇安的声音显得十分微弱。
林莘睁开双眼，看到了正在同陌生人对峙的佣兵团成员。
此刻，欧内斯和萨菲罗并不在场，夜枭佣兵团只剩下阿贝、尼尔和薇薇安，他们三人已经被对方围在正中央，没有退路。
“你们在做什么？”林莘刚想站起来，头皮便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他甩了甩头，从沙发上直起身。
“这儿还有一个啊！”
那些人才注意到林莘，一个个露出蔑视的表情。
这里唯一的连接口便是佛伦斯佣兵团，林莘扫了一眼，粗略计算出对面人数，现在进来的雇佣兵共有六人。
“林莘，你醒了！”薇薇安有些激动。
“嗯。”林莘无视这帮人，镇定自若的走上前。
“喂，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人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立即挡住林莘去路。
“如你所见，我是个人，东西怎么会说话呢？”林莘语气淡淡，“我们的法师小姐需要休息，欧内斯团长很注重她的精神状态。”
对于法师而言，精神力直接影响到施术效果，林莘说的话从逻辑上看十分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