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是真能演啊。
嘴里还委屈道:“心里难受。”
说完抓着她的手覆到左胸口,像模像样地画着圈安抚。
申屠念试图从他装可怜样里找出一点端倪,似真似假的,要不是屋外边还有人候着,她倒是愿意配合他演一出家暴求安抚的戏码,但现在,不是时候。
顺他意思敷衍了几下,申屠念抽出手,转身回到衣柜前挑选出门的衣服。
赵恪粘上来,美名其曰帮她,但阻挠的意图更明显。
申屠念推了他两回都没成:“别闹,我真来不及了。”
赵恪不以为意,低头亲吻她的颈:“本来你也没打算去。”
他像一个黏腻的口香糖,粘她身上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这比喻放在赵恪身上算很违和。
事实是他并不粘人,尤其在大局面前,就算心里百般不乐意,面上还是能表现出大方和赞同,他是真能装,也是真舍得委屈自己,谁家女朋友平安夜丢下男朋友自己出去嗨,还在他那么用心装完圣诞树之后。
但申屠念就做得出这事,赵恪也能点头答应,要尊重有尊重,要度量有度量。
或许带着点勉强,但他可以忍受。
至少在她穿上那套情趣服之前,赵恪已经说服自己,让她去玩吧,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生活不能自理,她有自由做任何事。
他的自洽进度条马上就加载完成了。
是她,想方设法勾引,千方百计诱惑,把他撩得晕头转向,吃干抹净了就要走。刚才还赶他,还不许他亲近。
这心里的落差就大了,欲壑难填的那种。
赵恪此刻的精神状态,大概是“求抱抱要安慰找存在感”的写照。总之是不想装好人了。
申屠念可顾不上关心他什么精神状态。
她扫了眼旁边的全身镜,眼看着锁骨上新被他嘬出的红印,刚平息的暴躁又冒上来了。
“你属狗的吗赵恪。”他就是。
赵恪敷衍“嗯”了声,没过脑,嘴上的小动作也没停。
申屠念索性不找衣服了,她转身,扯开他的衬衣领子,依样画葫芦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不算很用力,但也疼,一个肉粉色的小牙印马上隐现出来。
赵恪挺莫名其妙的,他分得清情趣和泄愤,这一口是后者。
申屠念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挑眉哼道:“扯平了,滚吧。”
呵,男人闻言,勾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