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终于得到了回答。
“随你吧。”李夏利说。
“你想留就留，我不拒绝。”
不拒绝。
这叁个字很好，因为总能给人莫须有的期望，尤其是对于周韵浓来说，可能这就是最小的伤害了。
“林鱼的管理人？林夏吗？”
李夏利和李庆如打电话，林鱼现在是李氏集团最大的合作商之一，负责人是林夏。
李庆如告诉李夏利，李若云那边也在接触林夏，不过林夏还是保留态度，似乎在等李夏利也去见她。
“她是不是有个女朋友，从政的？”李夏利问。
“嗯，你没记错，就是她。”
李庆如给两个人安排的竞争方式是给体积差不多的中小项目，看两个人过程里的手段和最后的成果，领导层的裁决也是从这两个方面看。
当然，拉拢等手段李庆如会选择视而不见，中途给对方下绊子李庆如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获得最终的胜利，李庆如其实不在乎过程里面两个人做了什么，毕竟这是迟早会遇到的事情。
不公平也不公正的市场竞争一直存在，他们迟早都要面对。
从那天和李若云打完电话之后，李若云就再也没来烦过李夏利，没了李若云的世界清静了很多。
不过李夏利也知道两个人迟早是要见面的，毕竟李若云又没有退出竞选。
李夏利不想再被李若云烦了，但领高层开会李夏利里也的确是非去不可，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公开在领导层露面。
李夏利只远远看了李若云一眼，李若云的视线就闪躲开了，这个样子倒是讨喜很多，李若云就应该像是蝙蝠躲避光一样躲着她。
不要主动来她面前。
第一个项目李夏利缺乏经验，在这方面李若云明显要老成很多，领导层也对李若云的结果赞不绝口，会议结束之后李夏利略显沮丧，不过也对这个结果表现出接受的结果——
毕竟是意料之中的。李夏利只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比起李若云比较吃力也正常。
不过好在李夏利是学习能力很强的怪物新人，从这个项目里面迅速汲取了经验。
李若云看起来对于竞争的热烈程度并不算很大，只是按部就班去把每一步做好，在第一个项目里面李夏利暂时还没有察觉到李若云是否用了手段。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夏利不是很放心李若云。
李夏利坐电梯下楼，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电梯门，李若云侧身走了进来，和李夏利同乘同一趟电梯。
电梯数字在向下跳动，李夏利就等着李若云说话，多年的相处让李夏利对李若云的熟知无法在短时间内直接抹去。
李夏利有时候也会觉得有趣，李若云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李夏利竟然就能从中明白李若云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
两层楼后，比李夏利一些的电梯雕塑说话了：“我不是来和你争的，你不用提防我，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是……想看看你。”
李夏利回：“你随意，不过这些话以后还是少说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你败了，你最好不要说是你让着我，我已经提醒过你。
我只能说，如果我胜了，那是通过我的努力得到的，而不是你让着我我才赢了，你做好准备，要么收回你的话，别再和我说这些。
要么，你也全力以赴对抗我。”
下班之后李夏利就直接去找林夏，李夏利从李庆如那里得到了林夏的电话，不过还有意外之喜，那就是林夏的政界女友岑想蔷也来了。
几个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喝茶，名为喝茶实则其中有两个人都在喝咖啡，只有岑想蔷一个人真的在喝茶。
从坐下开始李夏利就隐隐觉得气氛好像不太对劲，能看出来对面都是诚心来谈合作的，不过……
李夏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怪异。
李夏利是提前了解了这两人的过往经历，也知道岑想蔷比林夏大上几岁，不过除去外貌，两个人眼神和谈吐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就好像……岑想蔷是个成年人，而林夏是个伪装成成年人的青年。
李夏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比起林夏，岑想蔷反而好像对公司业务更熟悉一点，在沟通过程里如果林夏有说的不到位的地方，一般都是岑想蔷在补充。
总之到结束都还是比较顺利的，临走的时候林夏似乎想去拉岑想蔷的手，但是岑想蔷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林夏歉意地朝李夏利笑了笑，而李夏利暂且还没有明白两个人到底是闹别扭了还是貌合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