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停着一辆黑色摩托，外形和主人一样桀骜不驯，方亦洺就那么单手支着它，宽肩窄腰，一双大长腿修长笔直，频频引人侧目。
被大量的视线扰得心烦，方亦洺只好不情愿地将车在自行车棚下停好，跟着程玉往食堂方向走。
他从昨天起就有些心烦。
说不上具体原因，就是补完课心烦，看她被骂心烦，她不回消息心烦，现在见了她，更加心烦。
怎么就能这么淡定地安排他？
她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啊？
联系舅舅的部下，还得嘱托他保密，问人推荐公关团队，交流打钱，跟进动态，就这样忙了一上午，课都顾不上听。
好容易搞定了想邀功，她一句话都不回，让他又气又担心，骑着车就往她学校赶，连闯两个红灯，就是怕她出事儿。
她倒好，方亦洺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女生冷哼一声。
见了面就知道说他，连句谢谢也没有。
操，怎么就轻易跟着她走了？
越想越心烦，方亦洺停下来瞪着程玉。
怎么回事，一个补习老师，怎么就能让他跟着魔了似的。
发现后面的人没更上，程玉转头去看，就看见了他怒气冲冲的一张脸。
唇线拉平，眉头紧锁，盯着她一瞬不瞬。
程玉下意识去看属性，抗性30，服从35。
好么，想让他冷静一下，结果更不冷静了。
“怎么了？”
程玉放缓语速，逼迫自己在美色和金钱的诱惑下有更服务意识一些。
“不想吃东西么？”
朝他走近几步，见他还是不愿开口，程玉压低声音问道：“嗯，那你想去湖边散散步么？”
“先泄泄火？”
狡黠的光在她眸中流转，方亦洺一下就懂了她的暗示，白皙的面庞爬上薄红。
“少来！”他不自然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出去些：“你以为你的奖励每次都有用！”
保持距离后他迈步绕到前面，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两边行道树沙沙作响，风撩起了衣摆，圆翘线条随着步伐流畅变化。
“直走。”
程玉追上他的步伐，含笑的眼眸甜的发腻：“人工湖还要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