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醒了。”
莫长空抛下手中的笔，立刻激动的跪下，然而却牵扯到伤口，面目狰狞。
“嗯，过去几天了？”
宋轻雁问。
她气色并不是特别差，只是整个人虚弱的厉害，看样子像是凡人的脱水。
“两天。”
“我还以为您不会那么快醒来。”
莫长空回答。
“夫人可有回信？”
宋轻雁又问。
莫长空一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宋轻雁便了然的点头。
“这不怪你，只怕老族长都没让师妹知道这件事。”
就算师妹心中起疑，可以她负责任的性格来说，是不会擅离职守的。
“长空，我有一件事让你去做。”
宋轻雁站起身，莫长空下意识想去搀扶，却诧异城主竟然能站起来走了。
要知道几天前，宋轻雁被仙帝打成重伤之后，那可是奄奄一息，在生死边缘徘徊。
“但凭大人吩咐。”
莫长空收起诧异。
“去找三千人，最好是之前关在城内的罪人，倘若缺人的话，便去找些山匪。”
宋轻雁始终是不忍心，以无辜人的性命作为自己神力补充的来源。
莫长空不敢问是做什么的，毕竟宋轻雁前两天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样的力量，不是全靠修炼就能得到的。
就像是魔修一样，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要一起送来，还是抓到就送来？”
莫长空只问了这些。
“抓到就送来吧。”
“我只要血，不要人。”
宋轻雁闭眼，等莫长空走后，她颓然的坐在床榻上。
紧攥着手指，宋轻雁眼神空洞，像是小时候练一套极难的剑法，练了几次总不成功。
那时的她眼中便也充满了懊恼。
“师尊，我终究没守住本心。”
一个心向正道的人，一点一点看着自己坠入邪道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