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望月泽不太在意地摸了摸颈侧的创可贴:“你别说,这样明天到了Nil那里还挺好,他肯定觉得咱两在床上又打起来了。”
降谷零笑不出来,他的目光定格在望月泽脸上,还是想不通刚刚自己怎么会做那样一个梦。
望月泽伸手自然地想要摸一摸降谷零的额头,降谷零无意识地后撤,避开了他的手。
望月泽尴尬地摸了下鼻子:“就是想看你还烧不烧……”
降谷零伸手将望月泽的手抓住,贴在了他自己的额头上:“烧吗?”
望月泽顿时一僵,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手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了吧。”
他魂不守舍地将被子一拉,把头都给盖住了:“睡了睡了。”
降谷零躺在旁边,唇角微微扬了扬。
……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各怀心思地起了身。
望月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昨天Nil晚宴上的话说了一遍,看向降谷零:“你知道贵客是谁吗?”
“不知道,那边没用Nil的人,都是贵客自己带的。”降谷零道。
望月泽叹了口气:“不行啊……再过四天就要交易了,我担心这贵客之后不跟着我们的船回去,那就没办法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担心他一直留在客房里,从始至终不和我们打交道?”降谷零问。
望月泽点头:“嗯,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那样,他为什么要上船?”
望月泽蹙眉。
降谷零说得有道理,如果这个人可以从始至终不和这艘船上的任何一个人产生交集,但是交易的完成又必须要有他,甚至连他们能否顺利返程都和这个人息息相关的话……
望月泽正色:“得想个办法把这人勾出来。”
“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计划。”降谷零颔首。
“对,但不是现在,”望月泽对着降谷零眨了眨眼,笑道:“如果你不想被Nil误会我们累到起不来床。”
降谷零眯了眯眼。
望月泽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两人正要出门,望月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对手铐,咣当一声就给降谷零扣上了。
金色的手铐配上微长的链条,刚好两人一人一只。
降谷零的手腕被铐住,拖长的链条带着莫名的色气。
在降谷零发飙之前,望月泽赶快解释:“Nil这人比较变态,我担心他对你不利,所以出去的时候我会装地对你很有占有欲。毕竟他不敢动合作对象的主意。”
“能走出去三米,再远就不成了。行动也很方便,不影响你发挥,钥匙给你,贴身收着。”
昨天那种事,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再发生了。
降谷零的目光落在手铐上,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还是勉强点了头。
……
很显然,Nil对望月泽颈侧的创可贴和两人紧紧相连的手铐相当感兴趣。
Nil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几圈,伸手就想将望月泽拉到一旁。
望月泽没好气地将他的手拍了下去:“干什么?”
“听我一句劝,别找太凶的。你要是真想要,我这儿也有温柔可爱的美人可以伺候你。”Nil诚恳道。
Nil一回头,“太凶的”面具下的眼神很冷,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像是要把他丢到海里喂鱼。
Nil一阵森寒:“他这是……愿意?”
望月泽歪着头轻笑:“你不懂,不愿意也得愿意,这才是情趣。”
Nil确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