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衣想要溜之大吉,躲个清净,姓陆的没给她这个机会,三步并两步赶上来,堵到正前面。
“好狗不挡道。”
苏寒衣不客气地说道。
他们师徒说话向来很随意,陆缺猛瞪一眼,直呼其名:“苏寒衣,你跑什么,我又不是你债主?”
“委实是看见你,就觉得心累,不跑不行,你能给我滚远点吗,让我清静清静。”
“这话真伤师徒感情。”
苏寒衣吐出个温润的滚字。
陆缺郑重:“有事和你说。”
苏寒衣潦草拱手:“你现在为身在北冕仙城诸位道友主持大局,身份非比寻常,为师高攀不起,有事你找季姑娘商量,亦或请教辛前辈。”
陆缺咧嘴:“季南茵昨晚练功练死了。”
苏寒衣从陆缺身侧绕过去:“你赶紧去陪葬,免得去晚没有坑位。”
真是位好师傅,陆缺无言以对,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回到房间。
苏寒衣旋身落座,啪的把灵兵绣甲拍到案头,露出三寸银亮剑锋,警告道:“你今天再谈修行的事,莫怪为师出手无情。”
关于陆缺心障心魔的问题,已经说过太多次,委实让她不胜其烦。
陆缺笑了笑,关上门,凝聚仙武道罡弹向地面,嗡的一响,如水幕般的青色禁制贴着四壁升起,隔绝了声音和灵识。
陆缺席地而坐,眉头拧起来:“不是因为心障的事情来烦师傅。”
原来不是说心障的事,苏寒衣松了一口气,面色稍有缓和。
“那是什么事?”
“嗯…”陆缺搓着手,神色扭捏:“我还不太好意思说。”
“什么缺德事,能让你这么难为情。”
“就是。”
“就是什么?”
苏寒衣已经被陆缺勾起好奇,又催促一句赶紧说。
陆缺终于吐口:“兰锦嫣对我有意思。”
师徒两人目光相对,房间蓦的安静,而苏寒衣只是揶揄地笑了笑,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她以前不满陆缺处理男女之事的方式,不在于陆缺结几位道侣,关键是孽徒总是干先登船后买票的龌龊勾当,让她颜面尽丧。
身为大夏朝廷敕封的狐神,受百姓香火膜拜,行事自当光明正大。
徒弟先前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