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落疤吗?」
「大夫说难以避免会落疤,擦些抚平疤痕的药膏,或可爭取不那么狰狞。」
「我之前用过一味玉顏膏,效果极好。」
「玉顏膏么……待我去生药铺问问。」忽而疑惑,「你从前做什么落过疤?」
「小磕碰。」
裴縝没再追问,只是感嘆:「幸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肠子,不然你有得罪遭。记不记得怎么受的伤?」
林畔儿垂下眸光,「从塔顶跳下来时给树枝划的……不太记得了,当时脑子乱糟糟的……」
又问:「大家都逃出来了吗?」
「逃出来了,除了……花老板。」
林畔儿默默的,不讲话。
「你知道她发生什么了吗?」
「她被人用烛台刺中要害,等我赶去时已经不成了。」林畔儿把花四娘的言辞重复一遍,只是不表后面。
裴縝黯然。
「她的尸身……」
「恐怕这两三日才会挖出来。」
「沈浊知道吗?」
「还不知道,我没通知他。」
气氛冰冷凝滯。
「你別太难过。」
「嗯,我不难过。」
嘴上说不难过,身子却歪去一边,裴縝替她盖上被子,没有打扰。经歷这一场动盪,她的身心皆需时间慢慢癒合。
花四娘的尸身在第三天晌午被挖掘出来,不过一具焦骨而已。
由沈浊带回去殮了。
裴縝在尸骨旁找到一盏烛台,奇怪的是烛台上用以固定蜡烛的尖钉竟然缺失。
尸体高度焦化,儼然无法確定致命伤。提审的所有与花四娘接触过的妇人亦通通否认加害之举。
除此以外,魏县令对抓获的嫌犯严加审讯,尤以胡僧阿罗斯为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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