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娘闪身挡在林畔儿面前,「我这位妹妹,奶水不是很足。」
卢氏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你要小心了,一旦被嬤嬤判断不能下奶,会被带走。」
「带哪去?」
卢氏摇摇头:「总不会是放了,然而也没见她们再回来。」
花四娘问道:「嬤嬤多早晚来……查验我们的身体?」
「丰腴的两三天,瘦一些的会养个十天半个月。一旦被判断可以下奶,每日被带入密室中采奶,周而復始,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期间没有机会逃跑?」
卢氏道:「等你们可以离开这间房,看看外面的情况就知道了,没有这样的机会。」
花四娘环顾一圈,看这些妇人个个意气消沉,也知逃跑难如登天。
半个时辰后,还是方才的胡人,进来收碗。花四娘不愿吃的部分林畔儿替她吃了,故而没有惹起事端。
房间完全密闭,仅有的窗户也用铁皮封着,没有任何途径获悉外面的情况。室內长久燃着蜡烛,晨昏莫辨。
林畔儿屈膝而立,耳朵贴着铁皮,长久维持一个姿態不动。
「你在干嘛?」花四娘问。
「听声音。」
「听到什么声音了?」
「风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梵音。」
花四娘狐疑地贴过耳朵,顺势塞住另一侧耳朵,全神贯注倾听,並不曾听到林畔儿说的那些声音,只当她在臆想。
「烟花棒你藏仔细了,切不可被他们发觉。」
林畔儿抚了抚她的云髻,「放心,藏的好好的。」
「我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他们究竟使了什么法子把咱们掳来,假如暗中看护之人也不曾看到进而追踪而来,咱们深陷孤立无援之境,处境可就凶险了。」
「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
「玄朗不会使我孤立无援。」林畔儿嘴角微微翘。
花四娘见她盲目乐观,一时无语。
林畔儿花四娘被关了三天,三天来她们看着那些胸部满涨的妇人被带进带出,內心波澜起伏,躁动难安。她们来此原为搭救她们,眼下却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们遭受蹂躪,束手无策。
第四天上头,两个胡人进来带走了林畔儿和花四娘。
房间外部的通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胡人一前一后把她们夹在中间,几乎没有任何可供逃跑的余地。
烛光恍过墙壁,隱约可见凋敝的彩绘,林畔儿兀自疑惑着,突然被推进一间狭窄的斗室。斗室中坐着个鹤髮鸡皮的老嬤嬤,笑容可掬地冲她们招手:「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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