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烦我。」
「这么凶?」
林畔儿不答话,裴縝独自躺一会儿,手不老实地伸进林畔儿衣下,揉捏挑动,林畔儿刚开始还不当回事,渐渐动情,嚶嚀一声滚进裴縝怀里。
过二三日,房瞬仪又提食盒来和他们用饭。饭桌上閒聊,房瞬仪说起她前日游裴縝书房,看到几副水牛图,裴縝道:「少时仿戴崇的戏作,亏你翻出来看。」
话机相投,两人於是一路从戴崇聊到韩滉再聊到韩干。
裴縝道:「想不到你一个女儿家竟也喜爱戴崇韩干。」
「我从小爱慕田家川原风光,认为颇得野趣。对周昉吴道子等人名声大噪的仕女图倒不甚了了。」
两人相聊甚欢,林畔儿坐在旁边,惟剩埋头吃饭的份。
何婆连连嘆气。
当此时,魏若若出其不意闯了进来,看见里面在用饭,也不管什么氛围,逕自拉把椅子坐下,嗅着香气道:「菜色不错嘛,我两天没吃饭了,快与我添副碗筷。」
「干嘛不吃饭?」裴縝问,「跟魏县令慪气了?」
「他逼我给万年县令的儿子做填房,说什么他是鰥夫,我是弃妇,正好凑一对。我呸,谁要跟那衰人凑一对!」接过河婆递来的碗筷,先风捲残云一番。
「这位是?」房瞬仪好奇地问。
「长安县县令之女魏若若。」
魏若若眼睛斜过来,打量房瞬仪,「你又是谁?」
「我……」房瞬仪把眼偷偷瞟裴縝,指望由他介绍。
何婆见机甚警:「这位是二夫人。」
「我当是谁顶替了般若的位置,敢情是你,我们今天虽是第一次谋面,关於你的大名確乎早有耳闻,幸会幸会。」魏若若阴阳怪气地笑着。
房瞬仪知她暗指闺闈事,脸红如滴血。不等用完饭便藉故告辞。
林畔儿何婆起身相送。
「你呀,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屋里剩下他们俩人后,裴縝批评。
「实话实话而已,又没污衊她。话说回来姐夫怎么连这种女人也娶,图她生的好看?」
「少打听。」
「嘁,像谁稀罕。」魏若若将一大桌子菜席捲一空,吃完,心满意足地抚摸肚皮。见林畔儿回来,颐指气使:「那个谁,给我倒杯热茶。」
「你使唤我吗?」林畔儿问。
「屋里还有別的下人吗?」
「我不是下人,喝茶自己倒。」
「呵。」魏若若冷笑,「当个姨娘就自以为了不起,把自己当主子看了?」
裴縝袖手旁观,他想看看林畔儿怎么应对。
林畔儿往窗边一坐,默默剥橘子吃。
「你怎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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