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忘记把手机带过来,不能打电话问容怀宴。
啧。
这时,她视线掠过高处那个关着的书柜,仰头沉思:“难道在那儿?”
环顾四周。
把角落实木移动梯推过来,轻松踩着上去,打开书柜。
里面并没有放书。
反而摆了满满当当的画筒。
顾星檀迟疑了秒,神使鬼差地打开一幅,映入眼帘的是极具写实画风的油画作品——
画中少女探着指尖去接床边花瓶那支西府海棠掉落而下的水珠,身躯曼妙玲珑,美而慵懒。
画得是她。
重点是!
没穿衣服!!!
再次将目光扫向里面那堆得整齐的画筒,顾星檀眼皮子一跳。
呼吸都要凝滞了。
纤细皓腕僵了许久,指尖还是触上了其他画筒,一幅一幅打开看。
第二幅,
第三幅,
第n幅。
全部都是她的身体,她的脸。
顾星檀越看越窒息。
从初夜那幅极具他个人风格的瑰丽油画,到出差归来第二夜珍珠链条缠绕至‘西府海棠’的意向丹青,以及后来他们的每一次——
都会有一幅画。
从油画到丹青等,应有尽有,栩栩如生。
传神到顾星檀顷刻间便能想起当时发生的场景是怎么样的。
所有都是见不得人的。
因为没有一幅是穿衣服的!!!
哦——
不够严谨。
也有的。
她穿着白色蕾丝吊带袜。
还有毛茸茸兔子尾巴?
!!!她什么时候穿过兔尾。
差评差评差评!!!
顾星檀强迫自己面无表情,但耳朵已经鲜红如血。
落款日期持续到他右手粉碎性骨折前一天。
顾星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地将那些画重新收起来放好,都是某人的罪证。
下移动梯的时候,小腿一软,差点摔了。
这一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