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有一瞬担心,她会不会有起床气?
但其实她没有。
她睁开眼睛,浅色的瞳仁转了转圈,她似乎是在冷静地反应这是哪儿?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醒了。”徐欥说。
反应过来以后,时舒从沙发上坐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她揉了下惺忪的睡眼,许是因为宿醉,她的嗓子还有些干哑:“徐助理,你怎么在这儿?”
徐欥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首先说了自己刚才一直想说的话:“您下回,别再用酒吃安眠药了。”
时舒:“?”
时舒有点儿懵。
她什么时候用酒吃安眠药了?
她明明是……
不是。他这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
时舒抿抿唇,有些不满,他凭什么用管教她的语气和她说话?他是想翻身把歌唱,他要做总裁了,是么?
“我没。”时舒下意识就反驳。
像是料到她会不承认一般。
徐欥指着茶几上他暂时替她收好的安眠药瓶,似乎也讲究一个铁证如山:“我在您喝醉酒的现场只发现了酒瓶、酒杯、冰桶和两粒消失的安眠药,没有水杯、没有矿泉水,甚至连厨房里也没有您烧过开水的痕迹。”
时舒看着面前整整齐齐摆放在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有些心虚地咬了下唇,徐助理很聪明呢,证据链充足,一抓一个准。他不去从事律师、检察官这种细致严谨的工作,真是可惜了。
不过,他凭什么收集证据,然后污蔑她?
他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他只是一个助理。
一个小小的助理。
嘶,头疼得要裂开了。
“……要什么水?”时舒哑着嗓子:“我直接吞服。”
“您先喝杯柠檬水解解酒。”徐欥递过去一杯加了柠檬片的温水,手僵在半空中:“……”
他显然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谁吃药会直接吞服呢?
他被她的话堵住,思考了片刻,又继续不慌不忙道:“但您已经喝了那么多酒了,酒后直接吞服和饮酒吞药区别不是很大。”
时舒接过来他手中的玻璃杯,的确很渴,她饮完:“……你挺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