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王参军,你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驿馆大堂内,李恪看着脸色还略显苍白的王玄策,关怀的问道。“多谢殿东家关心,已经好多了!”说完,王玄策露出一丝苦笑,又朝着李恪拱了拱手,歉意的说道。“东家,说起来,都怪我,若不是属下晕船,也不会耽误东家这么多时间。”李恪闻言,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宽慰道。“王参军就莫要这般说了,晕船乃人之常事,又怎能怪你。况且这一路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还有这么长的路。还得辛苦你熬一熬了。”王玄策听后,心中感动不已,又道:“多谢东家宽厚,属下辛苦一些倒是没什么,只是东家离开幽州久已,恐事务繁多,属下怕因在下身体缘故,误了东家的大事。”听到王玄策有些忧虑且自责的话,李恪就再欲张口宽慰一番。只不过一想到王玄策的定位——外交家。这样一直晕船下去可不是办法啊!以后,若是他李恪发展的好,肯定会涉及到海外势力,到时候,坐船前去谈判肯定是省不了的。王玄策作为历史上出名的外交家,要是因为晕船这点小毛病,影响了未来的发展,那可不就太过可惜了吗?想到这里,宽慰的话到了李恪嘴边,又被他强制咽了下去。他转过头来,对着王玄策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看到这个笑容,王玄策一下子就退后了一步,有些惶恐地说道。“东家,您要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交给属下,您这笑,让属下心里直发毛。”李恪哈哈一笑,说道:“王参军,莫怕莫怕,本东家从不为难自家兄弟。只是,本东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或许一天之内,就能助你克服晕船之症,不知道你可愿一试否?”这几天以来,王玄策显然也是苦晕船久矣。听完李恪的话,王玄策眼睛就亮了起来,赶忙问道。“还请东家明示。”只不过,谁知道李恪还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地说道。“这法子嘛,倒也不难,不过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还是等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本东家保证你,克服这个晕船的毛病好不好!”王玄策也没有想到,自己刚被李恪的话题挑起了兴趣,李恪结果却又不说了。他心里就像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就在他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看到长孙娉婷也走下了楼。这才结束了刚才那个话题。在大唐驿馆中,一般只管住宿,若是要吃饭的话,就必须得另外花钱。只不过好不容易来一趟并州,李恪又怎么会不去尝尝并州的当地特色美食呢?所以,在下车的时候,李恪就让一行人先行找到自己的房间安顿下来,然后再到大堂中集合。长孙娉婷见到李恪和王玄策已经到了,还以为还以为两人已经等了许久,连忙面露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李恪笑着摇摇头:“无妨,我们也刚到不久。”王玄策也应和道:“是啊,才来不久,长孙娘子不必在意。”李恪接着又说道:“看样子,就只差孙老爷子一人了,孙老爷子干啥呢,动作这么慢?”“反正还要在这并州城待上一天一夜,孙神医年纪这么大了,还要陪着你长途跋涉的,多等一会就多等一会呗!反正又没啥事。”一听到这话,就连王玄策这个尚未结婚的单身汉,都听得出这长孙娉婷还在生李恪的气。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他,就欲上楼去寻找孙思邈。只不过,刚欲行动就被李恪用眼神给阻止了下来。李恪又不是傻子,哪里会听不出长孙娉婷还在对刚才马车上的事耿耿于怀。有着外人在,长孙娉婷多多少少还会顾忌一点他的面子。若是王玄策走了,那长孙娉婷指不定会怎么发作呢。却不知道,长孙娉婷并非醋意难消,而是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趁着孙思邈没有下楼,她又凑到李恪身边问道。“三郎,你说说,你到底想起了那个大人物呀?”见到避无可避,李恪也无奈地笑了笑,“娉婷,你还真是执着。其实,我看到那马车上的妇人,疑是“东家东家”只是还不等李恪开口解释,小二来福那高大的身影,就快步从驿馆外走了进来,朝着李恪递过来一份拜帖,神色匆忙地说道。“东家,并州总管,襄邑郡王,李神符求见。”接过小二手中的拜帖,李恪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李神符好敏锐的手段,自己从靠岸下船,再到进城下榻,拢共也没有多少时间,这李神符居然就得到了消息。”李恪心里暗自琢磨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对着来福说道。“快去请郡王进来。”,!在吩咐小二来福前去请李神符的光景,长孙娉婷对着李恪甜甜的笑了一下,意思也很明显。“很好,让你暂时逃过了一劫。”李恪见状,刚欲开口解释,这时,孙思邈也终于是走了下来。长孙娉婷见状,走到孙思邈身旁,转身朝着李恪开口道。“三郎,那我和孙老爷子需要暂时回避一下吗?”李恪闻言,说道:“这有什么好回避的,既然他提交了拜帖,想必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咱们一同见见便是。”说完,一行人便叫驿卒准备了一间静室。孙思邈对这些官场上的事情,不感兴趣,又独自上楼研究,李恪最近在船上给他整理出来的西医理论去了。让谈好了,再喊他静室内,李恪吩咐人去拿来了一罐,他带往幽州的好茶。让长孙娉婷帮忙泡茶,他和王玄策则坐在一旁小声交谈。“也不知道,这位王叔找本王干什么吗?他难道不知道自古以来,王不见王,被分封在外的藩王,是不能轻易见面的吗?这要是被朝中的那些御史知道了,本王这还没到幽州呢,就又要被召回长安了。”坐在凳子上的李恪,有些不解的朝着王玄策抱怨道。而在这里,李恪之所以称呼襄邑郡王李神符为王叔。乃是因为李神符是大唐宗室大臣,也是唐太祖李虎之孙,隋朝海州刺史李亮之子。李神符幼年丧父,居住于长安。在李渊拿下长安,建立大唐后,有着血缘关系的李神符,就被受封为襄邑郡王,并出任并州总管。听到李恪有些担忧的话语,王玄策不愧是名留历史的外交家。除了善于察言观色,抓住重点外,还善于移花接木和借力打力。他先是接过长孙娉婷给他泡的茶水,朝着长孙娉婷道谢一声。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殿下莫急,依臣之见,这次见面,乃是襄邑郡王李神符,主动上门来见你。就算是御史大夫魏徵亲自出马参奏,也怪罪不到殿下你头上。”说到这,王玄策一脸松弛的品尝了一口,长孙娉婷泡的茶水,接着说道。“不管怎样,殿下只要以不变应万变,随机应变便是。当然,这其中分寸还需拿捏得当,万不可落人口实。”李恪微微颔首,神色稍缓。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李神符已在小二的引领下走进静室。李恪等人赶忙起身行礼。“见过王叔,两年多未见,王叔风采更胜往昔。”李神符爽朗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不过,两年不见,燕王殿下的变化倒是真大,弄的王叔都有些不太认识了。”说着,一身儒雅装扮的李神符,李恪应道:“王叔过奖了,能得王叔亲自来访,实乃李恪的荣幸。”众人一番寒暄后,各自落座。李神符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听闻各位初到并州,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李恪略一沉吟,答道:“回郡王,晚辈等人此番前来,一是领略并州风光,二是寻些商机,还望郡王多多关照。”“商机?”听到李恪的这句话,李神符那双颇为睿智的眼睛,也情不自禁的发出属于财富的“黄色光芒”来。要知道,他今日之所以涉险而来,就是为了所谓的商机。在他眼里,商机即政绩。作为宗室郡王,李神符待在并州数年,除了在贞观元年击败了东突厥的进犯外。这么些年来,他再也未立寸功。加上他的郡王头衔,乃是李渊看在血缘关系上赐予的。如今李世民即位,他也想立下些功劳,不说在李世民面前露露脸,最起码死后也要争取到一个陪葬皇陵的名额。而现在大唐文臣如海,猛将如云,要出征打仗,估计也轮不到他。所以,他这才想方设法的想要再立新功。而如今在大唐,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人,谁又不知道燕王李恪,长安第一财神的名号。跟着他做生意,十有八九是能赚得盆满钵满的。“不错,正是商机。”见到李神符的表情,李恪心中已经琢磨出了一点头绪。当即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的说道。“王叔,侄儿在幽州时,就发现当地对并州的特色物产需求特别旺盛,并且侄儿从水路一路行来,发现并州橡木、柚木、榆木极多。想必你也听说过,侄儿好商贾,正准备建设一个造船厂,用来打造商船。并州水路通达,若是在这里建造一个据点,必能获利颇丰。”话说到这里,为了找回主动权,李恪也不等欲言又止的李神符开口说话。朝着李神符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还不知这么晚了,王叔找侄儿有什么要事?”“哈哈哈哈哈”作为并州总管,封疆大吏,除了知晓军事外,对政治自然也要精通。并且,总管府与诸州是上下级隶属关系,在一州之地拥有多项重要职权。,!其中,包括审核诸州的重大决定。这里的重大决定,不光是惩处犯罪的州域主官,还包括治理民众等多项权利。自然也就包括经济和赋税。李神符自然明白李恪这一番话的意图,他大笑几声后,说道。“贤侄果真是眼光独到,商机也抓得精准。本王今日前来,就是听闻贤侄到了并州,想着能否与贤侄合作一番,为这并州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也为本王自己挣些功绩。”面对李神符的直截了当,李恪也是愣了愣,随后附和着大笑了两声,说道。“小王,还以为王叔找侄儿是有什么大事呢?这都好说,只要小王在胜州单独开通一条航道,经汾河直下长安,到时,并州的赋税,要是每年低于二十万贯,王叔尽管来找侄儿算账。”听到从李恪的口里说出二十万贯的赋税,李神符顿时惊讶的双眼都瞪圆了。“只不过"眼见主动权在自己手上,李恪也乐得给自己多争取一些好处。立马又抛下了一个只不过。果不其然,李神符立马就问道:“殿下,只不过什么?”"只不过,小王的生意规模做的还比较小,目前基本上都集中在关中和幽州等地,就连并州小王都是第一次来,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地头蛇给欺负,这找谁说理去?"李神符闻言,连忙说道:“贤侄放心,在这并州之地,有本王在,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若有人胆敢欺负你,本王定不轻饶!”李恪微微一笑,说道:“有王叔这句话,侄儿便安心多了。”“只是王叔作为一州总管,肯定事务繁重,到时不一定顾得上这点小生意。”李神符眉头一皱,说道:“贤侄这是信不过本王?本王既已答应,定会做到。我会安排专人负责此事,确保万无一失。”李恪赶忙说道:“王叔误会了,侄儿自然是信得过王叔的。只是这专人的人选,不知王叔心中可已有了合适的?”李神符思索片刻,说道:“此事本王还需斟酌,定会选个得力之人。”可谁知,李恪却神秘一笑道:“我觉得表兄李德懋就很不错,允文允武,定能胜任,届时小王也能向他请教武功,不知王叔,意下如何?”:()大唐:穿越李恪,配角怎么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