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畔儿耳朵痒痒的,盯着花儿道:「你这样我会……会……」
「会怎样?」
林畔儿说不出来。
「会春心荡漾,难以自持?」裴縝故意羞她。
不料林畔儿坦然承认了。
「嗯。」
这一来换裴縝难以自持。覷左右无人,搂在怀里,好一顿亲。
「二爷小心给人看见。」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林畔儿衣带渐松,滑出一只香肩。荼蘼花缓缓飘零,恰落在肩头,被裴縝吻去。
「二爷要跟我野合吗?」
兴致浓处的裴縝闻言捧腹,一时笑倒在地,也顾不上与她亲热了。林畔儿眨巴眼睛,不明所以。草地松软,铺满落花,裴縝躺下就不愿起了,以手支颐,看春光大片大片落在林畔儿身上,将她烘托得熠熠生辉。
「你一个妇人家,怎的说起野合那般自然,不懂娇羞为何物吗?」
说完反应过来林畔儿確实不懂,从没见她害羞过。
林畔儿依偎过来:「二爷想我表现的娇羞一点吗?」
「你会吗?」
「不会。」
「不会就不会罢,会了就不是我心仪的女人了。」
掐一朵小花捺她唇上。
林畔儿「噗」地吹气,花儿飞起,打在裴縝鼻樑上,二人顷刻笑作一团。
「好一对惹人艷羡的鸳鸯眷侣。」花荫下走出一位佝僂老者,头戴毡皮小帽,帽下一双歹毒的鹰目,森森盯住他们。
裴縝自觉此人眼熟,脑海中搜索一番,想起曾在花四娘的花间酒肆见过,花四娘唤他老爹来着。
「老人家是花四娘的父亲?」
老者桀桀笑了两声,「父亲……你觉得我这种人会有女儿吗?」
裴縝正不知如何作答,林畔儿忽然大力扯他胳膊:「不要理这人,咱们去別处走走。」
林畔儿的力气忽然变得很大,裴縝手腕被攥的生疼,挣不脱,唯有任她拉扯的份。
老者突然拦住林畔儿去路。
「想离开,且问问我手中这柄手杖答不答应。」
老者手上拄着一根寿星佬手杖,杖柄雕刻着寿星老人,光禿禿的圆脑壳子分外適合握持。
「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裴縝上前一步,将林畔儿护在后面。
老者不屑囉嗦,屈指一弹,杖柄飞出,竟尔带出一把光可鑑人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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