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进厨房的瞬间,背对着她的君哲脸上的笑迅速凝结,消失,眼底深沉的像怒海的海浪翻涌,贝卡从卫生间出来,正巧走到君哲身边,一人一犬对视一眼,贝卡吓得夹着尾巴就窜进了阳台,瑟瑟发抖的靠在阿布身边。他静静的闭上双眼。
桌上摆好饭菜的时候,君哲睁开眼,微笑着道,“很香,真是熟悉你做的饭,怕是其他的再也吃不下。”
莫湘扔下端砂锅用的手套,淡淡道,“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个习惯,你再熟悉回去以前的生活也很简单。”
两人各自安静的吃饭,饭菜味道依旧很美味,君哲吃完饭后像平常一样道谢,安静的离开,一如往常那样淡然,似乎做到了那天对莫湘的承诺,再也不会纠缠她。
从那天晚上之后,君哲就离开了君漠家,没有再出现,而君漠也不知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回家,莫湘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他。君家叔侄从莫湘的生活中仿佛就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消失了。
莫湘的生活完全彻底的恢复了平静,她没日没夜的呆在空间,疯狂的修炼武学,累得手指都不能动就睡,醒来继续练,时间对她而言没有意义,但在外界一个学期已经接近尾声。
漆黑的夜晚,寒风呼啸,冰冷的街道,没有行人
莫湘推开窗户,足下一点,抓住墙上突起的尖端,速度极快的跃上房顶,运起轻功,像风一样在空中飞舞着,时不时脚下借力点在树梢、屋檐、车顶之上,黑乎乎的夜晚,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身影完全看不清晰,只有断断续续的残影飞快闪过,让人以为一切都是眼花,为了避开城市监控摄像头,她行进的路线全都不走寻常路,在各个楼层的顶楼处跃上跃下,好在这片接近城郊,房屋都不高,她飞速奔跑,蓬蓬站在她肩头,给自己加了个虚空罩,防止因跑速过快产生的风把它小身子吹落。
蓬蓬不停的在脑海里给莫湘指路,她也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扩散出去,放开最大速度狂奔,直到跑到邻省郊外一片空旷的平地处才将速度慢慢减缓。扶着树干平复着剧烈的呼吸,跑了近两个小时,这怕是有好几百公里了,就算她的身体也受不住。
蓬蓬指着不远处一座外表黑漆漆,像工厂一样的矮房子道,“就在那里。”那房子位置偏僻,周围没有其他建筑,外围有一层密实的铁丝网,里面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声。
莫湘呼吸有些粗重,道,“等我缓一会,你先去探查一下,把图像意识传输过来。”
蓬蓬点点头拍着翅膀飞走了,不一会,那座房子里的图像和蓬蓬的声音都传到了脑海里,蓬蓬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有些气愤,有些呜咽,“湘湘,你快来,这里真的太太惨”
莫湘来之前就知道,那座血淋淋的工厂里到底做的是什么勾当,但当脑海里的图像清晰的展示出来,那些惨状和惨叫还是让她激愤不已,人类啊,肮脏的人类,蓬蓬通过蜜蜂带回来的信息得知邻省的郊外有座废弃的工程,里面的人活体取熊胆,残忍的令人发指。这个世界残杀动物之事何其多,她没多少能力,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动物比人类善良太多。
带上事先准备好的头套,手套,只露出两只眼睛,莫湘接连两三个起跃,就站在了工厂外围,依靠木桩把自己隐藏好,周围已经探查过,没有什么监控设备,飞身而起,进了工厂大门,怕弄出声响太大惊醒看守,防止意外,蓬蓬把所有人都提前施了昏睡术,看守要醒来怕是也要早上了。
乌压压的工厂里只有最尽头点着一盏昏黄的灯,腥臭味浓重,这是一家养熊场,利用黑熊活体取胆,这种方式异常残忍,插入熊身体的导管每一端带着尖利的刺,转动时会割破胆囊,让更多的胆汁流下,人类得了胆结石那种疼痛的无法忍受,何况活生生割胆取汁,这样一取就是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直到它们活活疼死。
工厂里关着大大小小三十多只黑熊,每一只都住在比它们身体大不了多少的,棺材样的铁笼子里,一见到有人进来,这些熊全都目光惊恐,拼命嘶吼,有的不停的拿脑袋疯狂的撞着铁笼,还有的已经完全目光呆滞,毫无求生的欲望。生不如死,见者落泪。可怜的熊连自杀的机会都被剥夺。笼子狭小的连转身都不能。
莫湘缓慢的走在满是脏污臭水的地面上,看着一头头目光或憎恶、或惊恐、或绝望的黑熊,长长的铁管从它们每一只熊的腹部□,□在外,连几个月大的小熊也不放过,无一只完好,腐肉溃烂的腥臭味令人作呕,她不忍再看下去,忙唤蓬蓬,“快过来,从这边开始,打开笼子,速度快点,别让它们喊”。
蓬蓬那边自然不用担心,莫湘颤抖着手打开笼子的门,她身上渐渐释放出空间的灵气,惊慌失措的黑熊们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吼叫,而是眼神木然呆滞的看着她的动作,养熊场为了防止黑熊扯出胆管或忍受不了疼痛抓烂肚肠,给身形大的黑熊全都套上铁马甲,这些铁马甲与笼子之间用铁链拴起,莫湘粗暴的扯断铁链,像纸片一样撕碎巨大的铁笼,每放出一头黑熊就收进空间,蓬蓬单独在池塘附近隔离出一片空地,凡是到空间的新成员都要在这里登记户口,检查、清洁、治愈身体,这片池塘水里滴入很多灵液,对生病的动物都有好处。
把整个活体取胆工厂的黑熊全部丢进了空间,莫湘精神力探查了一遍,还在东北角一个很小的房间里找到几只野生动物,有小熊,穿山甲、还有一只小老虎,看样子像是东北虎,这家工厂还贩卖野生动物,她也不客气,一并收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