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这俩人就开始斗个没完,吵嘴已经算是好的了,要不是我师父在这,闷棍板砖黑锅指不定还怎么互拍呢。。。。。。
“够了!”
最后,我师父也怒了,当他脸色阴沉下来的时候,鹞子哥和老白俩人同时哑火了,我师父微微眯着眼睛在这二人身上掠过,徐徐道:“我是个什么人你们知道,这件事儿关系到惊蛰和歆雅的性命,谁闹出了岔子,可别怪我翻脸!”
他声音也不高,可偏偏老白和鹞子哥俩人被吓得面色发布,一句话都不说了。
“还是先琢磨着把那些水蝎子引出来吧,这样也方便惊蛰下水破开那所谓的‘河西布’。”
我师父见这两人消停了,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似笑非笑的看像老白:“把那样东西拿出来吧?水蝎子再厉害,终究还算是虫子,这事也就你能做了。”
“什么东西呀!”
老白立马紧张起来,有些扭捏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有能耐对付这东西,还至于被折腾的这么惨吗?”
我师父盯着他看了半响,这才说了四个字:“黑苗蛊王!”
“我的天,那东西在你手上?”
鹞子哥面色大变,失声道:“这阵子黑苗满世界追杀的那个骗子该不是你吧?乖乖,我说这回你咋答应的这么快,几乎是屁颠屁颠的跑来了这边,合着你是来避难的啊!”
老白讪讪一笑,没吭声。
鹞子哥对于揭老白底的事儿历来热衷,左右这会儿也没什么危险,再加上不解决水底下的那些水蝎子,我们也确实做不了什么,鹞子哥干脆没事儿和我们唠起了最近发生在行当里的一桩谜案!
苗人素来善养蛊,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寻常老百姓也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可要说养蛊最厉害,大概就是苗人当中黑苗了。
黑苗最是神秘,不仅会养蛊,更善于巫术,我听我爸说,路上碰见黑苗的男子,千万别盯着他们眼睛看,如果你运气好,这些人会悄无声息的跟你换了运,十分厉害。
而要说最厉害的蛊,那便是当今黑苗土司手里那一只蛊王了!
民间素来有九犬一獒的说法,大概就是一窝生了九个狗崽子,丢到一起,不给吃喝,踏着兄弟姐妹的尸骨活下来的那个就是獒,所谓蛊王差不多也是这么培养的,不过比獒难太多了,素有万蛊一王的说法,也就是吞了一万只蛊的才有可能成为蛊王,这还仅仅是可能!
当今苗疆,也就黑苗土司手里有这么一只蛊王,这位土司正是因为这只蛊王,成了一个没人敢惹的人物。
这位土司是个女性,今年已经是半百之年了,而且因为养蛊沾了太多的毒素,满脸脓包,奇丑无比,正是因为这相貌,虽然无敌,但是私生活还是很孤独的。
半年前,西南苗寨出现了一个奇人儿,是一个非常俊俏的年轻后生。
为什么说他奇?
他跑到西南是去体验走婚去了,可他走婚没去人家摩梭人那儿走,反而跑到黑苗人那儿走去了,这也压根儿就不是黑苗人的习俗,这位爷不仅搞错了这个,还大半夜的爬进了人家黑苗土司大妈的房间里!!
没成想这小伙子第二天抱着鲜花戒指跪在人家寨门口向土司大妈求婚!!!
黑苗人是狠,可这涉及到了土司的婚姻私生活,没人敢说什么。。。。。。
土司大妈一辈子杀人放火不眨眼,可要说浪漫俩字儿也和她不搭边,从来没体会过,根本架不住这个。。。。。。
然而,就在前不久,小伙子在得到土司大妈信任以后,竟然偷走了蛊王,跑的无影无踪。
整个黑苗都炸窝了,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伙子,而是一个老猥琐男做了易容术,目的就是土司的蛊王,早就放出了话,如果逮到这个老猥琐男,一定要把丫点了天灯。。。。。。
“你可真够狠的。。。。。。”
难得的鹞子哥没有笑话老白,反而语气里充满敬佩的幽幽说道:“连那位黑苗土司都能下得了手,注定无敌。。。。。。”
可不。。。。。。
能跟一满脸脓包的大妈一个被窝里没羞没臊,我也觉得天底下无人能制老白这种人了,这就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老白一瞧这架势,自己干的那点破事全被抖出来了,脸皮也发红,憋了半天叹息道:“黑苗太狠了,他们真的会把我点天灯,咱可说好了,这玩意我今儿个要是拿出来了,咱以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可就住真武祠不走了,有雷一起扛。”
“行!”
我师父略一沉吟,便说道:“这事儿我接下了,只要你不出去招惹是非,应该没事!”
老白立即大喜,他混到我们跟前可不就是图我师父庇护么?眼下目的达成,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了,美滋滋的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就是放戒指的那种珠宝盒子,眼神温柔的就跟抚摸自个儿孩子似得:“大宝贝儿,你终于能重见天日了,为了你爷们我差点让整死啊,每天看着那老婆子满嘴烂黑牙就腻歪,还得捏着鼻子来个法式湿吻,早午晚定时定量,没跑!”
“你快点的!”
我忍不住催促,眼巴巴的盯着那盒子,特想看看所谓的蛊王到底长什么样!
老白似乎想到自己没羞没臊的日子,一脸吃了大肥膘子的表情,憋了半天,这才终于徐徐打开了手里的那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