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的身份不允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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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天使与恶魔的战争已经持续了许久，人们已然忘记了圣经中记载的故事。}
雷纳托如此想道。
确实，人们已经忘记了，从古至今的历史由天使与恶魔书写，他们只是被命令坐在棋盘两端的种族。
雷纳托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些不在权力中枢的人们欢呼，心中五味杂陈。
或许，许多年后，当着名的画家将此景此景记录时，很多人会在雷纳托耐人寻味表情中，推测出今日事情的蹊跷。
安杰洛·德纳尔迪：枢机主教，罗马教区总主教，之前在万国教堂与安吉克等人开会的一人，此时也是姗姗来迟。
“雷纳托主教，这……”安杰洛欲言又止，他当然知道亚托克斯的事情。
雷纳托不言，只是将手中的手机举了起来，向安杰洛展示。
安杰洛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瞳孔缩了缩，许是几分迟疑后才开口询问雷纳托，两人的交谈声在热闹的人群中被淹没：
“你说，这次历史还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吗？”
雷纳托苍老枯瘦的手指捏了捏手机，眼中年迈带来的浑浊变为锐利的寒光，他坚定的说道：
“才不，历史要去争取，赢了今天，然后再去赢明天，日复一日，至死方休。我等被载入神话、史册、还是这教堂中的油画中；不是因为我们总赢，而是我们从来不输。”
雷纳托回头，向着教堂深处走去，安杰洛跟在他的后面。
记录历史的镜头同样紧紧跟随。
安杰洛看向镜头，说道：
“戈尔·维达尔【作家】曾写道，权利的目的是权利，而夺取胜利的本能冲动是人类最为重要的特性。”
“诚然，我们总是告诉自己，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上帝，但也许不是，也许我们更喜欢这行使了几千年的权力。”
“当然，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或许也有这种冲动，但是雷纳托说——我们从来不输。”
镜头慢慢拉远，安杰洛手指指指脚下的楼梯，他们向着所有人的上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