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篱垂眸不语,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把玩着手中酒杯,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卫东篱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想找到‘江天一色珠’不容易,想要窥视它的秘密,更不容易。都说‘江天一色珠’里藏有‘龙穴宝藏’的地图,也不知是真是假。”百里玄晕乎乎地一笑,说:“谁知道是真是假!”今晚,百里玄也喝了不少的“好酒”,此刻血气上涌,只觉得卫东篱美得好似谪仙,若不抓住,便会飞天而去。百里玄色心乍起,张开手臂就向卫东篱的身上扑去!卫东篱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在妖冶一笑的同时,口吐一缕迷烟。百里玄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摇摇晃晃地扑倒在了卫东篱的脚边。卫东篱冷笑一声,端起酒杯,将酒水泼到百里玄的脸上,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不想,门竟然被上了锁。卫东篱眯起不悦的凤眼,抬手就要震碎门板。然而,一股邪火却突然升起,沿着他的静脉四处乱窜,最后竟然系数涌向他最私密的位置!那强烈的欲望来得如此迅猛,打了卫东篱一个措手不及!他试着深吸气,转身坐回到软垫上,试着运功逼退身体里的邪火。楼下,萧尹等不到卫东篱,渐渐察觉出异样,他悄然无声地跑到楼上,便看见卫东篱所在的屋子竟然被人落了锁。萧尹暗道不妙,立刻动手拍昏了百里玄的暗卫,然后靠近门板,试着唤道:“主子?”卫东篱闭着双眼,用异常沙哑的声音回道:“无碍。”萧尹微愣,心中立刻明白了大概,于是攥紧拳头,压低声音说:“主子,这欢场里的酒水都是加料的。”语闭,他快速地转身离开,向着清倌的厢房跑去。卫东篱自然知道“好酒”的含义,只是没想到,这“好酒”竟然这么霸道!此刻,他的身体微颤,汗水已经湿透衣衫,真想痛快地发泄一番!但,奈何他素来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此刻也只想着忍忍算了。他至今仍然清楚的记得,自己这讨厌与人亲近的毛病,是什么时候落下的。五年前,被鬼魂附体的茹美人曾当众扯落他的衣袍。他赤身裸体地站在院子里,恨不得亲手凌迟了茹美人!他命令茹美人用身子去喂食白虎,白虎撕咬着茹美人的身体,血腥而残暴。茹美人的鲜血飞溅到他的身上,变成了刺目的红梅。从那以后,他便厌恶任何人触碰,哪怕是沐浴,他也从来不用婢女服侍。这账,他应该算在那个鬼魂身上!纵情狂爱夺宝夜(六)如今,那个狼心狗肺的鬼魂早已附着到白虎的身体里。按理说,他应该恨极,剥起虎皮,让她痛不欲生!但是,他却一再地容忍她,庇护她,甚至……怜惜她!而她,却只想着逃离他!卫东篱轻叹一声,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后悔了。如果当初他没有命令茹美人用自己的身体去喂食白虎,那么今时今日,她是不是就可以拥有一副女人的胴体,可以让他将其揽入怀里,恣意爱怜?不,茹美人的身体不配承载着她的鬼魂!她……应该是特别的。不知道她在变成鬼魂之前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性格泼辣、叛逆?会不会眉心处也有颗朱砂痣?不知不觉中,卫东篱的脑海里竟然勾画出孔子曰的那张脸。想到孔子曰,卫东篱身体中的那股邪火在顷刻间熊熊燃起,仿佛要让他燃烧成灰烬!就在这时,萧尹去而复返。但见他肩扛着一位妙龄少女,站在卫东篱的门外,说:“主子,属下为你找来了一个姿色上乘的清倌……”卫东篱攥紧拳头,突然睁开眼睛,身体在瞬间背叛了情感。萧尹见卫东篱并没有反对,便晓得卫东篱这算是默许了。于是,他用刀子砍开门锁,将那名被他点了睡穴的清倌抱到了卫东篱的面前。那名清倌虽然闭着双眼,蛋少女特有的柔媚却变得越发撩人。卫东篱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名清倌的胸口,但不知为何,他竟然又将手指收入袖中。萧尹试着唤了一声,“主子?”卫东篱突然暴喝道:“出去!”卫东篱闭上眼睛,又吩咐道:“把这名女子带走。她属于你了。”萧尹的脸上露出了既担忧又惊喜的表情,道了声谢,忙抱起地上的清倌,快速消失在了门外。卫东篱深吸一口气,继续打压着自己体内的那股邪火。就在卫东篱渐入佳境时,他面前的大号酒坛子突然动了一下!卫东篱瞬间张开眼睛,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那个酒坛子。但见那个酒坛子就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前前后后地摇晃了起来。大约摇晃了十来下后,酒坛子忽然变得静止不动,又过了大约三分钟左右,酒坛子里面传出来咚咚咚地敲击声。不多时,只听哗啦一声,一只漂亮的小手由坛口处伸了出来,东摸摸,西抓抓,好像在找什么可以拉扯的东西。当那只小手触碰到坛口边缘时,另一只小手也由酒坛子里伸了出来,一同攥住坛口边缘处,用力攀爬。紧接着,由坛口处探出一颗湿漉漉的后脑勺,以及一头银白发的卷发。十分缓慢,就好似极致的挑逗,折磨着人心。那女子的身子柔若无骨,左一下、右一下地摇摆着,看样子既像是喝多了,又像是在跳舞。那女子用两只小手撑在坛口的边缘处。想要试着跳出酒坛子,却不想,两胳膊一软,哗啦一声又跌回了酒坛子里,砸出了大片的酒水,飞溅出满室的酒香。那女子在酒坛子中又休整了片刻,然后一鼓作气地攀上坛口边缘,如同柔若无骨的蛇般,扭着丰满的雪白胴体,晕乎乎地往外爬。卫东篱注视着她的侧面,看着她伸出小手,不耐烦地抓了住缠绕在脸上的银白色发丝,露出了眉心处的那颗朱砂痣!卫东篱的眸子骤然一缩,那泛着孔雀蓝色的凤眼变得幽暗而危险。此刻,他就如同一匹有着高贵血统的狼王,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猎物,那个可以解渴、解饿、解毒的猎物!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悄然无声地走到烂醉如泥的孔子曰身边,看着她再次跌坐到酒坛子中。卫东篱低下头,向着孔子曰伸出手。孔子曰扬起脑袋,眨了眨眼睛,冲着卫东篱开始傻笑。卫东篱的呼吸一窒,手臂一捞,将孔子曰从酒水中拉了起来,然后拦腰一抱,直接走向屏风后面。当卫东篱将孔子曰放到床铺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床铺上铺着锦缎,锦缎上绣着大片的墨绿色荷叶,墨绿色荷叶上横陈着孔子曰的玉体。那是怎样的一副活色生香图?绝对非笔墨可以形容。孔子曰的身体劲爆,丰乳,肥臀,小蛮腰。卫东篱的视线沿着孔子曰的胴体游走,每移动一寸,他凤眼中的颜色变深邃一分。喝醉的她就好似一颗诱人啃咬的仙桃,在醉态中展现着令人口干舌燥的极致诱惑。她的面颊红润,柔软的嘴唇微张,在呼吸间呵着酒气。她的发丝凌乱,其中有一缕滑过秀美的锁骨,在饱满的乳房上钩了个调皮的弯。她的肌肤粉嫩,仿佛一掐就可以捏出清冽甘甜的酒水。卫东篱用食指抚摸着孔子曰的朱砂痣,唇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偏爱红色,但他确实喜欢孔子曰的这颗朱砂痣,以及白虎的那撮红毛。卫东篱缓缓地俯下身,落吻在孔子曰的唇瓣上,轻轻地吸吮着,感受着孔子曰的柔软。孔子曰觉得嘴巴有些痒,不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后,一巴掌拍了过去,想要赶跑那只讨厌的蚊子!卫东篱一把抓住了孔子曰的小手,将其攥入手中,压在她的头顶,用力一捏!孔子曰吃痛,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撅着小嘴,不满地望向卫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