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这话就罢了,听了反觉心中更委屈。
“同在一个官署,官职也相差不多,作何旁人得空他就不得空。这般忙碌,索性是教父亲与他安排个闲职算了。”
终日里头回来便一头扎进书房里,不到月上柳梢头不见得人回屋睡。
他等着等着乏困人都睡着了去,教他只好白日多睡些,夜里便能多熬些时候等着他。
叶夫郎知晓人又在耍小性儿了,道:“男子当以前途为重,若去做了闲职,如何能帮扶公爷。”
顾言许心里闷闷不得志,道:“你再去往姻缘庙里捐两百贯钱,与大师求个保夫妻恩爱的符咒来。”
说罢,又觉不妥:“记着是夫夫的,只怕夫妻的求左了。”
叶夫郎眉头一动:“先儿个才烧了香,又捐钱呐?”
顾言许抿了下嘴,不愉的央道:“你不去我再去教人看见了又得说闲。”
祁北南和萧元宝去庙里头上了几炷香,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便打算在吃了斋饭再回去。
这头的斋饭做的好,不少富贵人家都爱在此处吃。
两人寻了处桌子坐下,松散了一会儿走得发热的脚。
祁北南道:“你说鑫哥儿来信同你谈论了营商,你得了宣扬的法子,究竟是何法子?”
萧元宝夹起一颗炒豆子喂到了祁北南的嘴里,正欲张口,却听将人阻开的屏风那头传来说话声。
他们进的这殿要的斋饭钱最高,便是些官眷富户才舍得花钱进来。
虽是共处一殿,但一桌一屏风,都是隔开了的。
只见他们旁头的一张长桌能窥见三四个人影,正在闲说。
“你这是用了哪家的胭脂,瞧着白里透红的,气色怪是好。”
“果真见我气色好了?”
身形丰腴的妇人道:“当真,不信你问他们俩。”
同行的人皆然点头。
受问的妇人见此,团扇掩嘴笑了一声:“不是我不与你们说是哪家的胭脂,实在是我不曾用那物,你们瞧着我颜色好了些,当是我近来吃的食疗方子起了效。”
“这气血好了,面色白里透红,瞧着便跟上粉抹了胭脂一般。”
萧元宝听此,连忙头祁北南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仔细听着。
“甚么食疗方子这样好,藏着掖着,也不早与我们说来听。”
“我的好姐姐们,如何会藏着不说给你们听,只先前我也才吃那方子,不是怕没作用说来惹你们笑话么。这朝你们瞧见了好,与你们说便是。”
“外城的平安街上开得一间食疗店,唤作长春楼,里头一应是调理保养身子的食用。我也是听人说了一嘴,索唤了气血养颜汤来吃,倒是做得还真味好滋养,本觉着味道好就当寻常菜食吃了,不指着有多少成效。不想……”
妇人欢喜笑起来,多不好意思的抚着半边脸:“瞧倒是受了姐姐们的夸。”
几个同行的人听得痴:“果真么?”
“真与不真,姐姐们索唤来试试便是。”
妇人道:“那食楼里食疗种样可多,甚么气血养颜啦,滋阴补阳啦,安眠调胃啦,食疗方子可多。不管是轻盈瘦身,还是丰腴长肉,皆数有。”
“我嘴笨,记性又不好,不可全然说来与姐姐们听。回了府上,差下人去食楼里要一张食谱回来看个明白。”
几人道:“竟是不晓得城里还开了这样一间食楼,听着怪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