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自也未出甚么力,怎还疲倦不已,连手指都不想抬动一下。
反观祁北南,如那洪水猛兽一般了如此久去,时下怎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泰然起身去吩咐。
若不是见他墨色的头发有些散乱,只还以为他不曾行过事。
妈妈动作快,须臾提了热水进屋来,文哥儿送来了吃食和汤水。
萧元宝躲在床间,一声不吭,假意睡了去。
“已经出去了。”
祁北南掀开床帐,见着床榻上的人闭着眼睛,笑着道了一声。
萧元宝睁开眸子,烛光透了进来,眼前忽然明亮。
他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待着适应了光芒时,见着床榻外烛台上的两只红烛已燃了大半去,想着那么长的时间两人都在做甚,忍不得又面上发烫。
光亮下,再见着祁北南,他颇有些无法直视人,只得将眸子低垂落去别处,轻轻嗯应了一声。
祁北南知他不好意思,没戏谑人,将床帘挂好,柔声问道:
“想先吃点东西,还是先沐浴?”
萧元宝心想身上有气无力的,如何还支得起身去清洗,便道:“吃点东西。”
一张口,才发觉自己的声调都变了,沙声哑气的。
他眸子一圆,立抿住了嘴。
祁北南将他揽抱起来,道:“没事,明日就好了。我唤灶上与你兑了蜂蜜甜水。”
萧元宝拽着被角坐好,待着祁北南把汤水端来,他赶忙喝了一大口下去,嘴里甜丝丝的,发干的喉咙里也舒坦了一些。
忽又想起什嚒,他低声与祁北南道:“你唤了蜂蜜水,那他们不就也晓得了。”
祁北南闻言忍不得轻笑:“咱们是正正经经成了亲,拜了堂的夫妻,又不是偷情。”
“便是教人晓得也不要紧,人之常情的事。若一丝一毫的风声都不教人晓得,反倒是会笑话。”
萧元宝听进去了一些,可这样的事情,他总也不愿意教人知晓去,面皮子还是太薄了。
“有什嚒吃食?”
“有瘦肉粥,还有小菜。想不想吃?”
萧元宝点了点脑袋。
祁北南拿来床边,一勺一勺喂与他吃。
吃罢了食,他又带人去洗浴了一番,换了床被褥,这才穿着亵衣一同躺下。
萧元宝窝在祁北南的怀里,他看着人衣襟间微露的锁骨,轻声问:“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祁北南垂下眸子,看向怀里的人:“怎这般说。”
“你在兴头上时我喊疼,教你败兴。”
祁北南做思考的嗯了一声,语调拖得有些长:“有一点吧。”
萧元宝闻此,扬起眸子看向祁北南。
他瘪了下嘴,眉头叠着,有些委屈道:“你还真应,倒是实诚。”
“你都如此问了,我自是实事求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