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那般说句好听的,夸人夫妻恩爱情深。
其实真不纳妾也没什麽,少不得一块肉去,外头的议论也无关紧要,言官又不可能捏着不纳妾去参人一本。
追根究底,说着没有三两房妻妾不体面,子嗣不昌茂这样话的,要么是那些爱管闲的亲戚;要么就是男子好色风流,却又还要个合情合理的由头。
萧元宝道:“你可别教赵三哥哥晓得你出了这样的主意。”
祁北南笑道:“我可不怕他晓得,姜家不说门楣多高,可毕竟也几代人做官,是上百年经营的官户,门楣可比昔前的杨家还要高。”
“实心眼的说,光宗若与姜家结亲,是高娶。不舍弃些什麽,当真是天下掉馅饼儿,偏偏砸你怀里头不成。”
“再者也没有按着头教他答应,他若不肯,不应便是了。姜家是忠厚之家,不会因此为难。”
祁北南道:“做人可不能既要又要。再者,我以身作则,光宗也没话来说我。”
萧元宝听此,眸子微动,嘴角扬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祁北南点头:“我说的。”
“此前不早已经同你许了诺了,不会做毁。”
冬里,萧元宝忙着铺子的事情。
人招揽齐全了,还需在铺子开业前,将招揽的灶人和跑堂做训练。
灶人自需得先熟识一番铺子里的菜式,一样样做来尝吃;
味道是其一,还有一则是需得严格按照方子上的调料来,否则怕是入了相克的食材进去,届时食疗不成,反倒是害人得病,那便得不偿失了。
跑堂的也得要晓得甚么菜式对甚么症,好与客人做介绍。
分门别类,一种种熟识记背下来,也得需要时间。
教这些招揽来的人练习罢了,萧元宝跟桂姐儿才一同前去考核。
“若我说是气虚,想提补气血,合当是吃些甚么好?”
“夫郎若是气虚气弱,要想提补气血,可点要一盅党参桂圆气血汤,是以滋补的老乌鸡炖的汤,最是补气血。”
萧元宝摇摇头:“我不爱吃这乌鸡。”
“夫郎不爱乌鸡也不要紧,咱铺里养气血的食补菜食最是繁多,除却党参桂圆气血汤,还置得有鸽子汤,鸡蛋红枣红糖汤……”
那伙计说着卡住接不下去,记不得还有些甚么菜式了,眼睛一转,递了食谱上来:“夫郎不信瞧瞧,这食谱上样数可多,您只管捡选着报。”
萧元宝见此,笑了一笑:“虽是记得不详尽,倒是胜在头脑活络。”
“过了,下一个。”
查验了一番,这些个伙计脑子都灵活,倒应对自如。
这跑堂确实也不需要将东西死记硬背,活泛应对才是最好的。
萧元宝与桂姐儿都还挺满意。
“夫郎,娘子,客人这般点菜,倒是难不倒咱,谁家食肆酒楼也如此。只咱店里头做得是食疗,若客人进门来,也不知自个儿要吃用甚,只说自己头昏,脑热,腰酸,要咱荐菜与他吃如何是好。”
一个小伙计道:“咱到底只是个跑堂做活儿的,不晓得医理,如何敢断症荐菜。没对症尚且还是小事,若是教人吃坏了身子怎了得。”
萧元宝和白巧桂闻此,颇觉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