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又烤了一只兔子,炖了鹿蹄筋,炸了肥鳅鱼,辣炒了田鸡。
一应还有些应时节的瓜菜。
这回他没有做食疗菜,研制方子的这俩月里头,不单是他们家,姜家和罗家吃了太多的药膳,今朝宴客要再吃那些菜,只怕都没人再敢来登门了。
萧元宝又启了一罐子玫瑰蜜酱做酥饼,弄成圆圆的形状,与那月饼一般,就当是提前一道过节了。
下午些时候,白巧桂和姜汤团早早的就过来了,罗听风跟姜汤源是下职后,往家里换了官服才前来的。
“可吃些酒?”
祁北南从厨房那头提了两坛子羊羔酒出来,问在园子里头的两个人。
姜汤源正在侍弄园子里头那颗开得满枝丫的金桂,闻言道:“瞧着坛子是江南酒坊的好酒。”
“今日有口福,不过话且说在前头,只能浅啄两杯子。”
“我可晓得你酒量不差,作何只吃两杯。”
祁北南道:“翰林院考课不是已经过了。”
姜汤源吸了吸鼻子:“考课过了,是能松口气,为此我与吏部缴了休沐申请。”
“过两日要回金陵一趟。”
罗听风听这话,放下了手头上从祁北南书房得来的一本古籍,道:“怎忽要回金陵?”
姜汤源默了一下,笑道:“是婚事。”
萧元宝端着才烤好的玫瑰酥饼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忍不得道:“这就要预备着回金陵了?”
他先前倒是听姜汤团提过一嘴,姜汤源的婚事在他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说定了,两家一直和睦的走动着,今年定了日子成婚。
那户也是个官宦人家,与姜家门当户对,是一桩不错的亲事。
姜家双亲长辈在金陵,京都前往金陵也算不得远,便定了在金陵成婚。
姜汤源道:“虽婚事一应有父母操持着办,我不必费甚么心思,但到底是做新郎官儿的,还得是早几日回去。”
翰林院的考课顺利通过,他心情不错,没了甚么拖累,这才能安心的递了申请回去成亲。
“如此可恭喜姜兄了。”
罗听风道:“人生大事,去了两桩。”
一桩金榜题名,一桩洞房花烛。
几人听得这样的好消息都为姜汤源高兴。
可惜是不能赴金陵去吃喜酒,姜汤源言待着完婚回京,再另请一同吃一桌子席。
说是少吃两杯酒,这一说到欢喜事,纵起情来,足是把两坛子的酒都给吃了个干净。
一桌子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罗听风酒量不是很好,回去时进了马车就给睡着了,姜汤源倒是还好些,只也红了一张脸。
“路上小心着些。”
“嗳,马车夫稳,你俩回吧。”
祁北南跟萧元宝将两家人送到了宅子门口,分是嘱咐了安全,瞧着车子出了巷子,这才踏着月回宅子去。
“姜大人成婚,我也替他欢喜。只他这番回金陵,汤团也要随着他回去了,这一去,就不再跟着回来了。”
祁北南吃了好些酒,他虽酒意不重,但身上还是染了很重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