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宝微眯起眼睛:“又怎了?”
“把之前送回来的料子穿给我看看。”
萧元宝脸更红了些,真想抽这不要面皮的人一个巴掌去。
不过他觉着打他打不疼,指不得还要亲他的手。
说起这茬,他恍的想起什麽:“你说户部批了经费与外出办公差的官眷置礼,可、可有记录在册?”
祁北南闻声挑了挑眉,没做应答。
萧元宝心头立时更慌了起来:“那、那怎么行!这要教人晓得了怎……”
祁北南见人慌得厉害,笑道:“哪会那般一一录下所买之物,是有个价钱数,教官员自行去挑买的。”
话罢,又道:“再者那是我自掏腰包买下的。”
萧元宝听此,这才松了口气。
松气后,又更想骂人不正经了,若是为着花用补贴买礼就算了,竟自个儿掏腰包都惦记着选用这样的东西。
想着,想着,他眉头紧锁了起来。
他偏着脑袋狐疑的看着祁北南:“你这样不正经,在外头办公差那样久,可去外头寻人了?”
祁北南闻言发笑。
萧元宝见他不说话,戳了他的腰一下:“你倒是说啊。”
“我多大的胆子,白日在官署监考批阅试卷,下职回官署与一同外派公差的大人住在一处官舍上。”
“随行的可还有御史台的官员,要真去吃酒狎妓,还不得受御史参一本私德不修?这才做官多久,扣上这样的帽子,那可真是前程无望了。”
萧元宝听此,这才宽了些心。
“萧大人可还有要查问的?”
祁北南和声问道。
萧元宝道轻哼了一声:“姑且信你一回,倘使真犯,可绕不得你。”
“不知是怎么个不饶法?”
萧元宝道:“届时就不挣钱养着你了。”
“我与桂姐儿商量了,要开一间食疗店。”
祁北南在地方上,一直在变动着位置,通信不多便捷。
再者萧元宝也未曾与他写信过去,他这才晓得罗听风调至了京城,今任职国子监。
倒是早先听见些消息说吏部会调遣一批地方官员进京,给举子腾些空位出来,只他在京都时,吏部还未曾把事情落实下来。
他便说自己外出公差的这些日子怎一封信也不曾来,原是京里头来了好友,终日里头待在一处,日子倒是好打发的很。
“可没胡乱消遣打发时间。”
萧元宝从祁北南身上下来,在桌案下取出了个匣子来,推到祁北南身前:“我可有事做。”
祁北南诧异打开匣子,只见里头整整齐齐堆了一沓食疗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