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额头都被磕出了血迹，才慢慢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好了吗？祁大少。”
祁司川站在一侧冷眼看着他的反应，随后转身，柔声询问舒汀：“夫人，解气了吗？”
“解气了。”舒汀看着孙武亮。
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差点被他的一句谣言给弄的功亏一篑。
“那就好。”祁司川的眸光这才好转了一些，不再有要杀人的寒意，“既然这样，这里也没必要再待下去，我们先回去休息。”
说完，祁司川带着舒汀，准备离开会场。
黄娇看着二人恩爱的背影，整个人的脸色都阴沉下来，连忙朝着旁边的一个记者使眼色。
那个黄头发的记者立刻明白过来，随后直接大喊出声：“虽然不是抄袭，但我也一直都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为什么舒设计师的风格和凯文大师如此相像！”
因为会场很安静，所以这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
周围的不少记者也被勾起了兴趣，敏锐地察觉到这个话题的流量。
舒汀自从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之中，就一直都被说风格很像凯文，虽然作品确实出色，但有凯文的影子也是事实。
但凯文又从来没有收过任何徒弟。
所以这到底是借鉴风格，还是正大光明地蹭热度，一切都很难界定。
舒汀停住脚步，微微蹙眉。
看来今天的麻烦真是没完没了了。
果然，身后的那个记者继续说着：“或者说，你不会是因为这样可以获得热度吧？毕竟要是能够被称之为小凯文，那流量可真不是少数。”
旁边还有一个跟着附和的：“那可不是嘛，现在人家不是很成功？都已经成为贾老板的专属设计师了，都负责那么大一场秀场了。”
各种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此起彼伏。
舒汀握着拳头。
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设计作品会和凯文有一样的风格，自己的设计全部都是小山村里面的李爷爷教的，甚至是到了繁星之后，她才见了很多凯文的教科书级别的作品。
有的时候看过去，确实是有些相像的。
就在身后的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像，就对了，这是我凯文的爱徒！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徒弟，还在这让你们这样欺负！”
舒汀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场景。
只见远处开着的大门外，李爷爷穿着最简单的白色老汉衫，手里拄着拐杖，一步步地逆着光走进来。
因为外面的阳光太过于谣言，让人看不清他，直到完全走进来，才能看清楚沧桑的五官，还有一把白色的大胡子。
“李爷爷？”舒汀有些意外，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李爷爷。
李爷爷拄着拐杖，似乎是累得不轻，道：“赶了一天的路才来到这边，可把我这个老爷子给累坏了，你们这群人啊，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