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你个烂屁股的阴阳人,出来与我单挑!”
“霍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缩头乌龟,是爷们就出来让小爷我会一会南海沿子水中王的‘英勇’后人!”
“放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霍家的管家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就有一名霍家的中年亲兵拔出了腰间的长刀,脚下一踏,飞身冲了过去。
眼看对方就要冲到自己眼前了,贾琮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呵呵一笑。
蓄势、举刀、拍驴、冲刺……
侧身躲过对方的刀锋,雁翎刀横劈出去,一颗大好的头颅飞天而起,断开的脖颈处腥臭的血液喷出,洒在了南安王府门前的青石板上。
贾琮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嘲讽,雁翎刀的刀刃上有血珠滴落而下。
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堵在自己与大门之间的霍家众人,杀气腾腾的说道:“昨夜我在梁园时便说过,只要我不死,便会踏平霍家。今日,我来了!”
死人,霍家的这群亲兵家奴哪一个手中缺过人命。
可面对八岁稚童持刀杀人,而且如此冷漠,众人的眼中皆是骇然无比。
霍家的管家也没想到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自家的亲兵还是有人会忍不住。更没想到的是贾琮真的敢孤身一人,堵在南安王府大门前,持刀杀了霍家的亲兵。
这是大夏京城,天子脚下,他贾琮真就拿大夏律法不当一回事?
唰!唰!唰!
贾琮甩了甩手中的雁翎刀,将刀刃上的血迹甩干净。随后冲着霍家众人冷笑道:“怎么?怂了?霍家果然是一群没卵子的怂货,连小爷我一个小小的孩童都怕!”
嘎吱!
“贾琮,过分了!”
果然有人按耐不住了,随着一声开门的声音,南安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霍澜带着一队披甲的亲兵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在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后,双眼一缩。
“四王八公十二侯,近百年来亲如一家,昨夜不过一场误会,我家已被圣人惩罚,你还要怎样?难道真要不死不休?”
哈哈哈哈……
贾琮仰天大笑,击节叫好。
“亲如一家?借我珍大哥的手算计我贾家,走私禁物啊,抄家灭族的罪名,你跟我说亲如一家?”
“昨夜诸公亲眼所见,你家欲要致我家于死地,你跟我说是场误会?”
“呸!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霍澜,你果然是烂屁股的阴阳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贾琮一挥手中刀,指天而誓:“昨夜我便说了,但凡我活着从梁园走出来,必会踏平南安王府。今日,我来了,你霍家可敢接我的战帖?”
八岁稚童,骑着可笑的驴儿孤身一人独战大夏四大异姓王之一的霍家,叫嚣着要踏平霍家,这事说出去谁敢信?
可这事就这么出现在了京城,出现在霍家众人的眼前。
霍澜的脸上阴霾尽显,他真想让人冲上去将这贾家的小崽子乱刀砍死。
可自家现如今正值风雨,行将踏错便是无尽深渊。正如父王方才所叮嘱的那样,京中局势不明朗,霍家需要蛰伏。
至少要等别人挑了头,走出那一步时,自家才能趁着浑水时摸摸鱼,最好能逃离京城,回到南海沿子去。
今日别说贾琮在门外骂娘,他就是把整个霍家都拆了,自己都必须忍着,万不可再让宫中有借口削弱霍家。
霍澜的手指甲都快嵌入肉里了,可随着贾琮的挑衅,心中的愤怒拔地而起,正当他快忍不住时,街角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只见一名少年身着蟒袍,遥遥说道:“贾家与霍家同为开国一脉,何时竟然闹成这等地步?不如本王做个中人,说和说和,至少别闹得让其他人白白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