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在首情城外看着紧闭的城门,脑海中的记忆也飞向了两年前。
那时候延寿教刚刚从冕州走出去,迈入整个安右道的布局。那时他还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首情县的地主愿意将田地卖给延寿教。为了打开局面不得不开榨油作坊,引他们用田地抵押入股,用分红和回购的诱饵才让延寿教最终有了首情城第一批田地。
而两年后的现在,只要一声令下数万首情县教徒便能齐聚首情城下,即使是围困首情城,也没人不敢来,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人心可用啊。
周宇今天是恰好要来到首情城,却没想到刚好碰到了这件“大事”发生。他刚到首情城外,就有人发现了他。
“是教主。”
“教主来了!”
一声教主来了,让许多人的声音都变小不少。他们纷纷远远看着骑在马上的人,还有人不顾延寿教不用跪的命令想要跪下,被人拉起来了。
就像一根定海神针般,当周宇到来的消息开始传播后,大家也不喊了,准备听教主的命令行事。反正不论怎么样,教主说了怎么做大家干就是了。教主又不会害大家。
几万围着首情城的人群从群情激愤变成了平静无波,让原本紧张的守城兵更加紧张了。他们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延寿教的教徒突然不喊了,是不是在策划什么行动。
当守城兵刚要急匆匆去禀报观察使大人时,只听嘎吱嘎吱城门作响,那城门竟然开了。
“城门开啦~”
一时间外面看到城门打开的延寿教教徒猛地都鼓噪起来,城头的守城兵竟然有人直接丢了武器转身就逃。
他们以为这是延寿教的内应把城门打开了,他们在城头守着就是白守,等人家进了城再跑哪里来得及。
“回来!不是城破了。唉呀,这些蠢货,废物!”
在军官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总算才止住了这场首情城守城兵没打便跑的溃逃。
周宇刚了解完情况,还没开始动作呢,就见迎面的城门打开,然后竹季远的身影从城门那边走了出来。
见到有人出来,有眼尖的人喊道:“是竹司长。”
“他们放了竹司长。”
“好!我们救了竹司长~”
在一片欢呼声中,周宇的侍卫冲上去保护住了竹季远。在竹季远的身边,那位韩振海的幕僚根本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
在面对上万人看过来的目光,他觉得自己要被融化掉一般,又仿佛没有穿衣服在寒风中站着浑身冷得发抖。
他不自觉用颤抖的声音对竹季远说道:“竹先生,咱们说定的事情您可别反悔。一定得把首情城之围撤掉啊!”
竹季远对他点了点头,没有多开口,然后就被人“救”走了。那位幕僚也快步走回了城中。
竹季远的眼神一般,当他看到周宇的时候已经离他只有十米,眼睛里迸出惊讶的光:“教主!”
“教主您怎么赶来了。”
周宇和很多人一样都看到了竹季远胸口的血迹,他指了指:“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对你用刑了?”
竹季远挺了挺胸口:“是那京里的李公公让人动的手,韩振海不敢动我。早知道教主您会赶过来,我也不必留着这身沾血的衣服了,平白让人笑话。”
周宇点点头:“受苦了,身体还有不适吗。跟我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