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多了一股酸溜溜的气息，贺栀宁这才恍然，胳膊抵在桌上，手背撑着下巴，低笑着道：“原来某人生气，是因为吃味了啊。”
萧玄璟放下筷子，盯着她的眼神更加幽怨，眼里仿佛写着‘我就是吃味了，快哄我’。
“阿宁，他到底是谁？”想起方才顾千祁动手动脚那一幕，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气。
嗅到一股危险气息，贺栀宁立马正经起来，握上他的大手，认真道，“我打算盘两个铺子做点小生意，顾家的货是京都城最好的，可顾家不是谁都能合作上的，所以我才接近顾家独子。”
“怎么突然想做生意？”上回从萧文策那儿得的几百万两，听初墨说她都给了他，百花楼的生意不少，一年赚得不比顾家少，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是他给的聘礼不够多？
贺栀宁美眸轻转，“当然是为了多给自己积攒些嫁妆。”
闻言，萧玄璟反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着，抿唇道：“阿宁，本王只要你，不需要你准备任何嫁妆。”
“你不要是一回事，我给自己准备又是另一回事。”贺栀宁双手自然地爬上他的脖颈，眉眼染上几分笑意，嗓音温软，“我爹娘疼我，一定不会在嫁妆上亏待我，只是……”
说着，故意撇了撇嘴，“你给的聘礼实在太多了，丞相府可没那么多家底。”
如贺栀宁所言，虽然他们二人的婚期还有九个月，但贺知谕和苏氏为了嫁妆一事，忧心得夜夜睡不着。
“是本王考虑不周，给阿宁和岳丈岳母平添了许多烦恼。”萧玄璟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忖度着说道，“过几日，本王让裴凌再备一份聘礼单送去相府，等成亲的时候，那些东西……”
没等他说完，贺栀宁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摇头：“我不要。”
“为何不要？”萧玄璟拉开她的小手，俊眉皱起，“本王不想你那么辛苦。”
“为自己准备嫁妆，我乐在其中。”贺栀宁眉梢挑起，凑到他耳畔，语气忽然软得能滴出水来，“等我攒够嫁妆，就可以嫁给我家玄璟了，是不是？”
温热的气息裹着女子身上独有的芳香，全部扑洒在他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萧玄璟耳朵爆红，心尖顿时淌过说不出的甜蜜。
“是。”他轻声道，嗓音低哑而克制。
贺栀宁巧然一笑。
虽然此刻的她顶着一张男人的脸，但眼底的笑意亮晶晶的，宛如千树万树梨花开，萧玄璟被晃花了眼。
大掌不自觉贴上她的后颈，俯首噙住了那双柔软的唇。
许是上辈子与萧玄璟亲密时，被他的凶狠失控吓出了心理阴影，在贺栀宁的印象中，他永远都处于主导地位，霸道狠戾，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寸寸吃入腹中。
即使是重生了，她每次也是讷讷承受他肆无忌惮又不知满足的索取。
这次与以往不同，萧玄璟小心翼翼地轻啄着她的唇角，一寸寸碾磨，像是在品尝美味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