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红酒妖精怔愣片刻,随后缓缓眨了下眼睛。
而听着对方的话,醉酒后的困意一股脑席卷而来。安室透只来得及嗯了一声以作回复,便任由自己陷在枕头里。
“今夜月色很美。”
眼皮合上之前,他似乎模模糊糊听见这么一句。接着暖意便将风雪挡在窗外,四周万籁皆寂。
只有一对银月枕着光影,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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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得晚,时间早就过了八点。安室透睁开眼睛就发现赤眸青年已经起床,正在旁边整理着什么。
于是卧底先生就这么卷在被子里滚到床边,一眼就看到了柏图斯手里拿的东西。
是奇迹般过了安|检的迷你陶瓷刀片。
对于休息日还在摆弄危险物品的法国酒,安室透不是很理解:“今天不是去海边玩么?”
你怎么搞得好像要去海边刀个人?
顺手摸了一把柔软的金发,柏图斯点点头,边将刀片收拢,随后一枚一枚插到箍在大腿处的绑环上。
“是,不过我要先去找琴酒。”
安室透起床的动作一顿,“昨天琴酒的任务?”
因为琴酒有些令人在意的行踪,所以他昨天特意叫人去查了,那个死者留在旅馆的东西只有换洗衣物,再就是身上带着的一包珠宝首饰。
而这些物品在被警方收走后,紧接着便由自称亲戚的家伙拿走了。对方证明什么的也很齐全,看起来确实是亲戚没错。
不过,安室透并不觉得会有这么巧。死者亲属一般是要先去医院确认死者的情况,认领随身物品这种事应该放在后面,除非对方本来就在惦记那些东西。
那么除去衣物,珠宝首饰多半就是琴酒他们这次要交易的物品了。这让安室透想起和柏图斯在一起不久之后,自己送交给公安的那颗宝石。
虽然那边的首领说宝石对柏图斯没什么影响,但安室透还是不怎么放心。
可那时刚从海底回来的赤眸青年看着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
“没关系,透都说了,秘密以后也会跟我分享。那既然迟早有坦白的一天,之前的隐瞒就都是善意的谎言了,和我认识的一位少年是这么讲的。”
彼时安室透在心里苦笑着,嘴上说了句好,随后郑重接过那颗还带着海水的宝石。心想你说的那位少年怎么听起来也很容易被骗?
没有想到安室透的思维已经发散到那么远,柏图斯将车钥匙放在床头,沉吟片刻道:
“应该是和昨天的任务有关吧?不过昨天琴酒只跟我说了时间地点,具体的不清楚。”
安室透:“等等,那你把车钥匙留下该怎么去找他?”
黑发的重力使一歪头,“飞过去,超快的。”
安室透:……也行。
“啊对了,车钥匙一会儿你给绿川或者诸星,记得不要自己开车,我稍晚一些和你们汇合。”
砰!
在金发青年恼羞成怒的抱枕攻击下,红酒妖精慌慌张张从窗户逃了出去。而正跟在一脸怨气的大叔后面慢悠悠走着的工藤新一耳朵一动,抬头往天空看去,却只看到了飘过太阳的一朵云。
“新一,你怎么了?”身边的毛利兰问道。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应该是他感觉错了吧,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天上飞呢。
……
在即将成为初中生的侦探放下怀疑,专心享受假期时,柏图斯早就到了琴酒昨天指定的见面地点。
即使在冬天,组织的top杀手也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大衣,看起来比柏图斯的衣服单薄很多。让红酒妖精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在里面蓄了绒,不然怎么能顶着寒冷的海风不打喷嚏的。
而见到谈话对象准点从空中降落,琴酒没有表现出分毫诧异,只是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烟圈升入空中,模糊了柏图斯的脸。
“这里没有乌鸦。”银发杀手不明不白来了一句。
知道对方在说组织BOSS的乌鸦监控,正事上神经十分敏锐的法国酒微微颔首,问道:“你找我是为了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