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问你了,你没记住吗?我们俩很有特点的。”我觉得这个人,比当年在田家庄跟我对扎的同学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那个人没有那么多的废话。
我看他一眼,没理他,不过把他的钱,单独放一边了;刚想喊下一个,旁边的秦素玉悄悄的跟我说,“郑海,郑军,新中来的。”
“嗯?哦。”我最开始没明白,后来一想,俩人的名字,我冲同桌点点头,龇牙笑了一下。
跟蒋孟山重复一下俩人的名字,就喊下一个了。
除了姓郑的的俩人之一闹腾一下之外,其他人都很规矩,我和蒋孟山收钱记账很顺利,上课之前,收全了,(如此顺利,因为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大面额的毛爷爷,不用找零,都是一份份正好的,甚至有人的钱是一块一块的,十多张卷起来的。)
第二节依然是物理课,梁老师来之前,我们俩去门口等了他,上交的了钱和名单,老师点头微笑,应该是满意的吧。
新课程,新内容,都不用讲什么序儿,大家都快速进入了角色。
长这么大,经历过三个物理老师了,每个人的特色都好鲜明,不过梁老师跟我初三那个“二爷爷”老师很相似,平和、清晰、润物细无声的就让我们印入脑海里。
不过,我感觉物理和代数一样,比较抽象,当然了我的代数是比物理成绩要好的很多的。
一节课,好快,下课的时候,梁老师顺便讲了课间的一些要求,然后给我一份课程表,让我用下课的时候,画到黑板上,还让我跟蒋孟山以及魏建平商量下,值日表的安排,甚至还提了各科课代表的人选问题。
我瞬间觉得十五岁的我,真的要长大了。
我第一时间,擦了黑板,然后画上课程表,我的字有点不好看,之前邹树平批评过我不止一次,我跟他说,“不然我开始练字?”
被他嫌弃,被二堂哥笑话,“晚啦。”
我边画课程表,边算计着课程,算上体育课,十门课,居然还有政治、地理和历史?
我有点崩溃,不明白学那些东西是干嘛的,不过没敢太明晰的表明我的态度,让学就得学,还得考试呢。
画好课程表,一堆人在抄,也有人围着议论,然后听到笛子的声音,教室外面的同学到门口喊大家。
“集合了,集合了,去课间操了。”我看一眼,也是个高个子的但是脸很白的一个男生,声音还有点高亢,走路还扭一下一下的那种。
看来,课代表还是要有的,比如体育课的,这个人需要组织各种队伍的集合、整队啥的。
这个男生比较负责,同学也听话,不过窃窃私语的还是有,但相比其他班,我们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都到大操场集合的时候,才发现人真不少,初中三个年级、高中三个年级,按每个年级四个班、每班五十个人计算,应该一千二百人左右,不过听说高三才两个班,那也要一千人左右,再少算点,八九百是有的了。
我们在最后面,好像都看不到体育老师的相貌,只能听到大喇叭里他的声音。
我们做的是第六套广播体操,不过看着前面的人,有人做的很差,不知道是不会,还是没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