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曲折的清澈河水从燕飞与拓跋珪的身边流淌而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二人年轻英武的身影,他们的眼神充满回忆,带着他们回到儿时被柔然族追杀的日子里。那时候他们已经走投无路,后方是追兵,前方是一望无垠的沙漠,战马也已经筋疲力竭,在拓跋珪打算拼死一战时,一个神秘的怪人出现了,他戴着巨大的竹笠,还有黑色的重纱垂落,遮掩住他的面容。神秘人给予他们一袋水囊,让他们进入沙漠中,告诉他们一直走下去,就可以进入一座美丽神秘的绿洲。走投无路之下,燕飞和拓跋珪一起踏入沙漠,他们走了很远很远,水囊里已经没有水了,这时候他们哪怕是退回去都回不去了。拓跋珪认为神秘人欺骗了他们,燕飞却觉得神秘人没有道理这样做。在二人陷入绝路的时候,一个女孩出现了,身穿精致美丽的纱裙,白纱遮面,只有一双如水的眼眸波光荡漾,神秘灵动。在那一刻,不管是拓跋珪还是燕飞都沦陷了。他们看到一匹白骆驼,紧接着是许许多多的人,再然后就是那一座美丽的绿洲。“那是我一生都在追寻的记忆。”拓跋珪仰天一叹,那一晚上,燃烧的篝火,舞动的人群,无不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是再也无法寻回的记忆,且那女孩深深的镌刻在灵魂深处,永远无法忘怀。燕飞看了他一眼,他太了解拓跋珪了,知晓拓跋珪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燕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初我去长安刺杀慕容文,正好遇到了她——万俟明瑶,还有跟随在她身边的一个男子——向雨田。”拓跋珪是何等聪明的人,燕飞这一句话立刻让他明白刚刚那刺客就是向雨田,所以他在看到燕飞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惊讶的情绪,因为以前的燕飞叫作拓跋汉,向雨田显然没有料到拓跋汉就是燕飞。拓跋珪想到那精灵儿一样的少女,苦笑道:“别说你和万俟明瑶之间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燕飞神色凄苦,眼神中带着镌刻入骨髓的悲伤。“那不是一件值得回忆的过往,这一段感情对我而言刻骨铭心,但对万俟明瑶来说仅仅是她玩弄了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拓跋珪眼神凌厉起来,双眉皱起。“她找死!”燕飞叹了口气:“放心,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当初我意识到这一点后,便拼了命的刺杀慕容文,完成这近乎不可能的任务,之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长安。”“如今想来,当初万俟明瑶能够在长安救出其父亲万俟弩拿,一方面是因为我刺杀慕容文成功,使得慕容文一家派出诸多高手追杀我,吸引了氐秦人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一定是慕容垂在暗中帮助万俟明瑶,如此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慕容垂可以得到秘族的帮助,否则以万俟明瑶的性格,绝不会让她最在意的秘族参与到慕容垂和你的争斗中。”燕飞的分析极有道理,拓跋珪对万俟明瑶也有一些了解,知道万俟明瑶是完全将自己的族群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女人,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没有秘族重要。秘族人口稀少,只有区区千多人左右,辅佐慕容垂与自己争斗,一定会损伤很多秘族人,这对万俟明瑶来说是绝不可能接受的。那么燕飞的推测就符合逻辑了。拓跋珪沉声道:“这一次让向雨田逃走了,接下来我们要应付他就难了。”秘族有很多秘技奇术,向雨田上了一次当后绝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以向雨田展现出来的武功,他们想对付向雨田太难了。“不,我相信向雨田一定会来找我,我们回去营地吧。”燕飞恢复沉着自信,拓跋珪稍稍思索,也点了点头。既然是旧相识,那么向雨田没道理不来见燕飞。拓跋珪与燕飞返回营地,当夜,燕飞在营帐中心有所感,离开营帐,来到营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向雨田正坐在一棵大树上,仰望夜空。燕飞没有对拓跋珪说的是当初万俟明瑶爱的是向雨田,他燕飞不过是万俟明瑶用来气向雨田的工具而已。燕飞纵身一跃,落在他旁边。“好久不见。”“真想不到拓跋汉就是燕飞,明瑶该早就知道,她是故意让我来杀你,只是为什么呢?即便是我们曾经相识,可我也不是下不去手杀你,她究竟要做什么?”向雨田深邃的眼眸中显露出难以解决的困惑,挠了挠头,看向燕飞。“燕飞,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燕飞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有某种猜测,我想问向兄一个问题。”向雨田声音低沉:“问吧,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燕飞沉声道:“秘族是不接触外人的,当初为何会主动带着我和小硅进入秘族,帮助我们躲过柔然族的追杀?而且你看到过你师父的长相吗?”向雨田愣了一下,很快,他倏的起身,站在树枝上,眼神闪动,神色错愕,燕飞的问题使他心底萌生一个可怕的猜想。“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向雨田认真的看着燕飞。燕飞道:“虽然我嘴上说不:()综武:长生万古,每天自动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