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的意义,在安宁办了一次烤肉聚餐后,完美的体现出来了。
半个月之后,市里之前有一个中学的校办工厂,前些年专门划做劳动改造的地方,各大工厂、学校、医院的一些专家、教授都待过。
如今空下来,荒废了一年多了。
市里做为扶持个体经营的试点,把那块八十亩,约有五万三千平米的地,以一年一万块钱的价格租给了安宁。
一万块钱,在这个时候,是相当高的价格了。
绝对不能算低价。
一次签了三十年的租借合同,租金一年一付。
里面有两个厂房,校办工厂以前是绣花厂,本来厂房就是放缝纫机的格局。
厂房都是红砖的,水泥地面。
维持得也不错。
简单的修理一下就可以使用。
包括仓库,料仓、货仓,职工宿舍,大食堂,办公室,都是现成的。
只把电线重新扯上,随时能办公。
缝纫机,厂房里能放两百台,其中一半是各处淘换来的旧机器。一半是借着军区被服厂进新机器的机会,搭着便车一块进的货,价格只有市价的一半。
有厂房,有机器了。
剩下就是人。
“两百缝纫工,二十个装卸工,我都只招军属。保卫看更只要伤残的退伍老兵。”
安宁把话说到前头。
安爸和叶爷爷的旧部,还有叶凌洲的战友,军属,退伍后生活不如意的,不是少数。这个必须得帮的。
“宁姐,那个咱们不跟你争,都是大院长大的,应该应份的,我们也都支持。那咱厂里不得运货吗?我帮着解决几辆推拉机和货车,你看看司机这一块儿,能不能均给我?我爸手里有几个老战友,以前当汽车兵的,现在退伍了,找不着活,在家种地呢。”
那哪是找不着活啊,是当初领导下势了,被排挤的,退伍没有分配工作。
正常的,这会儿退伍的,怎么着也能分配个正式工作的。
说话的叫沈建国,三十岁了,还单着呢。
老三届,考上大学了,因为政审的事儿,耽误了录取,从京大给调剂到西北一个县城的农业技术学院。一气之下,没去报到。
家里想让他今年再考,他是说啥都不考了。就他爸以前的一个分到铁路上的下属一起,在铁路沿线上倒买倒卖的对缝儿。
也不少挣。
慢慢的,人脉也跑起来了。
他爸恢复工作之后,这个事情,就不好再做,怕对他爸影响不好。
这不是,借着安家认亲宴,跟安宁和安修远搭上线。
他不干了也饿不着,那帮子兄弟不得养家糊口嘛。
安宁应得特别痛快,“行啊。就按你说的办。沈哥你铁路上人脉广,以后铁路这边儿你跑吧?咱们南来北往的送货,还是铁路最方便,还省钱。”
沈建国看安宁没撅了他的面子,特别高兴,“包我身上。少来少去的件儿,兄弟们上班放职班车厢顺手就给带上,运费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