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这是川子,钟川,我发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才刚从农场回来,以后家具厂这边的事儿,你就跟他说就行。川子,这是咱妹妹,安宁,这裁缝铺子就是她的。”
门市收拾好了,安修远也找了陆司令家的女儿陆婷合伙,租下了安宁服装店隔壁的五间房子,做家具店。
陆婷也是今年的大学生,在省大读中文系,没时间看店。
安修远又找了一个发小来帮忙,能当他发小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啥样的出身。钟川的父母都不在了,旧人也还有一些。钟川来看店是能支撑起来门面的。
主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在,还有陆婷参与,安宁的店,也就稳当了,不用安修远时时的在家看顾着。
“川哥好。”
安宁跟钟川打招呼。
“妹子好。那什么,你这大的店,自己能照看过来?我这边儿招人,用不用给你带上两个?”
这哥,也是够实诚的,这就安排上了。
“用啊,就是嘴皮子差一点也不要紧,手艺好就行。不会用缝纫机都成,手巧的人脑子活,一教就会了。川哥挑人,我放心。”
安宁这话一说,钟川看安修远一眼,传递了一个他们才懂的眼神,那意思,这个妹子,真灵透。他一说帮着招人,她就知道大概要找的什么样的人,把话都说到头里了,嘴笨,不会缝纫机都可以,只要脑子够用,手七人灵透就成。
他要找的,可不是就是那样的嘛。小时候养尊处优,藏在大山里头长大,小时候不用学,大了没机会学。可不就是只剩下个脑子好用了。
安修远的眼神里带着许多得意,与有荣焉。
钟川笑得超发真诚,“也不是别人,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隔居家的妹妹,还有一个,也没啥好瞒着的,是在山里收留我妹妹的我爸的老兄弟家的女儿。想着学一门手艺,将来再怎么着,能把自己养活了。”
那是,在那边儿卖家具或者收拾卫生、看店,在如今看来,当然是没有学手艺好了。
他们是受过苦的,也不可能想到,再过几年,他们这样儿的,随随便便开个什么店,都是大老板,只要不搞歪的邪的,一辈子富贵无安。
“行啊,太好了,我正愁着没个放心的人看店,我那几样压箱底的花样子不敢随便外传呢。谢谢川子哥,给雪中送炭了。妹妹们啥时候来啊?我这都布料明天就陆续进来了,正缺人呢。”
这整的,明明是要给她打工,跟她学手艺,像是帮了她多大的一样。
川子都不好意思。
“我一会儿就去邮局打电报,坐明天的火车,后天一大早就能到。”
哦,那看来交通还挺方便,地方也没有特别偏远,还通电报呢。
“那川子哥你找好房子了吗?妹妹们来了,能住下不?用不用我帮着先把生活用品买上?”
“我就在那屋仓库搭个板床对付一下行了,给她们也搭上板床,天眼看着就暖和了,没事儿。房子慢慢找,到秋天总能找到合适的。”
哦,明白。
“我这儿带了员工宿舍,弄两张架子床,就能住。哥你在隔壁,还有照应,正好。”
这是军区招待所的地方,再安全没有的。
“妹子,哥就不说谢谢你了,咱们往后看。”
“哎,这就对了嘛。川子哥你是我远哥的哥们,也是我的哥哥,客气来客气去的,多没意思。”
……
“行了,你们张罗着整吧,我还有点别的事儿,先走了。”
安修远要去车站接木材,还要到五里堡安排人把给安宁做好的货架子送来,得告诉那边儿再给做两个架子床,一个钟川住的单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