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上台的荧回头望着闹出骚乱的方向,眼神震惊。
不是,他王兄这么快就下手了?
看着从花街上方飞下来的黑色身影,他心中一紧,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原来,这花街内真的藏了这么多人啊!
身边的女子尖叫声不断,纷纷往台下跑,而在人流中如木头一样直愣愣站在原地的荧就显得格外突兀。
方才一直纠缠他的那个评委本来都已经跑了,但在看到荧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时,他咬咬牙又冲了回来
“快走啊流火,内斗又开始了,你不要命了!”
“什、什么斗?”
被拉到安全地方后,荧偏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中稍有疑惑。
这还是荧头一次主动开口跟他说话,男人肉眼可见地激动了起来,他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神都内有一拨人并不支持战争,他们私下联合起来,会提前蹲守在王室成员出没的地方制造刺杀。”
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看来今日有王族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位遭此刺杀。。。。。。”
荧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愣了一瞬,原来这不是王兄动的手,而是漠北本土看不惯拓跋褕的人组织的啊。
而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亮了。
如果来花街的那个王室成员是拓跋褕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在这个时候趁乱杀死他,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死于两派之间的内斗。
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身上了。
许是亲兄弟之间心有灵犀,在外面的惑也是这样想的。
他此时就站在拓跋褕对面的阁楼门前,看着那群人将他护送进去。
拓跋褕身边有许多护卫,而且他本人也会武功,现在又被护送进了阁楼内,所以哪怕此刻水已经浑了,惑想趁机摸鱼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往后退至阁楼内,在刺杀发生的时候,有不少路人趁乱跑进了这里面,此时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神色惊恐地望着外面。
惑进来的原因与他们不一样,刚才那道箭射出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而且他敢断定射箭的人就在他身后。
他看了一眼阁楼中通往二楼的楼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悄走了上去。
三楼的某间空房间内,一个男人蹲坐在窗边,手里拿着的正是拓跋褕前些日子让属下研究的兵器,名为驽。
因为驽不似弓箭那般,它的装填时间很长,每射出去一发后都要停下来将箭重新放入弩机中,因此装填的时间比发射的时间都要长。
被安排蹲守在这里放冷箭的男人虽然是个万里挑一的神箭手,但初次尝试自己不趁手的兵器也有些懵。
他在鼓捣东西的时候,没有留意到自己背后无声无息地站了一个人。
他依旧费力地装箭,然后举起来驾到窗边,扣动弩机,发射空箭。
惑在后面看得有些忍不了了,他蹲下身,在男人即将再次扣动弩机的时候用手按住了弩臂。
“欸?!你是谁?你怎么上来的!”那男子显然很惊讶,他伸手夺了一下弩,但是没夺动。
惑如老朋友一样朝他点了点头,声音内敛淡然,“我来。”
他看上去很有安全感,虽然不认识,但身上没有一点杀意,男子下意识就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