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济冷冰冰的话在大殿中回想,王子腾只觉得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当即跪下请罪:“臣万死,请圣人降罪!”
“万死、万死!他万死,你也万死!”
刘济狠狠拍打了一下龙椅的扶手,大怒道:“朕赐你们官职,给你们权柄,是让你们给朕说万死的吗?大夏京师,天子脚下,竟然让乱匪刺杀大夏王侯、袭击我朝文武,耻辱,天大的耻辱!”
圣人一怒,整座奉天殿都电闪雷鸣一般,没有人还敢站着。文武百官纷纷跪下请罪:“臣等万死,请圣人治罪!”
刘济冷漠的看着跪在大殿中的群臣,握着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
“杨汝廉!”
“余辉中!”
“赵明贤!”
“刘沧海!”
……
随着刘济一一点出几人名字,方才弹劾贾赦父子的十余名官员皆是打了一个寒颤,颤抖着身子走出了各自的队列。
只见刘济鄙夷的看了这十几人一眼:“身为朝廷命官,一不能为民做主,二不能上阵杀敌。乱匪都杀到京城了,你们却揪着一点小事饶舌,中伤朕的大将,你们到底是朕的臣子还是乱匪的臣子?龙禁卫何在?”
“臣在!”
“曹久功,将这些人押入诏狱,仔细审问!”
扑通!
随着刘济的圣裁处置,杨汝廉等人纷纷瘫软在地。
“臣冤枉……”
“圣人、陛下,臣冤枉……”
“世子救我!”
“世子救命!”
……
曹久功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杨汝廉等人,冷冷一笑,躬身向刘济拜下:“臣领旨!”
“霍澜!”
刚刚被龙禁卫拖出去的人中,有好几人喊出了世子救命。群臣的目光早就落在了跪在勋贵列队中南安王世子霍澜的身上。
刘济冷冷喊了一声,霍澜浑身一个激灵。
他拜服在地:“圣人,臣冤枉,臣与那些人并不熟悉!”
刘济真是被这蠢货气笑了:“朕有说你什么吗?朕是想让你听一封弹劾的奏疏。”
只见刘济给戴权打了一个招呼,便见戴权从袖子中取出一本奏疏:“臣女林氏,恭请圣安!臣女舅父荣恩伯贾赦、未婚夫婿龙禁卫千户贾琮,昨夜因故前往梁园寻找二舅父工部员外郎贾政,期间与南安郡王霍安发生冲突……乱匪袭杀赴宴诸君,荣国府不顾自己安危,舍命救下数十名宾客……反观南安王府,先有堵门之举,致使十余名武勋贵戚丧命当场,又于危难时,背刺同僚……臣女外祖母荣国夫人闻凶晕厥、舅父昏迷不醒、未婚夫婿重病在床。阖府上下,竟无一人能入朝喊冤,请二圣为我贾家主持公道。臣女不得不僭越上书,恭请圣人垂怜!”
“臣有本奏!”
“臣有本奏!”
“臣请圣人做主,南安王府欺人太甚!”
“臣父死的冤啊,请圣人为臣做主啊!”
……
“肃静!”
叮!
钟罄之声在大殿上响起,吵杂的文武皆是凛然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