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靳严先跟着去程序这边,看着医生一圈一圈解下绷带,他的瞳孔震动。
那匀称白皙的小腿上,赫然有一道红痕,鲜艳,红得刺目。那伤痕深深地凹陷下去,仿佛被刀割开的一道鸿沟,触目惊心。
伤痕的颜色与周围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伤口的边缘微微翻起——伤口不浅。
连医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换药时,程序将脸扭向一边,伤口刚被触碰的时候下意识躲闪,又缓缓挪了回去。
他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的白色床单,竭力忍耐不叫出声,只是用力到都快分不清是指尖白还是床单白。
程序就是顶着这样的伤背着自己走的?看向那人紧咬的嘴唇,与攥紧的双手,这不是在疼吗?不是很疼吗?
一股没来由的怒气涌上来,又下去。
靳严脸色复杂。
药上好后程序都要虚脱了,躺在床上等靳严去看腿。
没什么好看的,医生看了他已经打了石膏的腿,嘱咐他要按时复查就行。
程序在病房等靳严回来,就看有人匆匆赶来,那人风尘仆仆,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
程序躺在床上看到那人垂在腿边的手腕,上面的表一看就价值不菲。
可抬眼望去,程序却有点僵硬,这张脸……
靳严塞进书房的那张照片。
所以……这人不是远走或是已故,他现在就在靳严身边?
二人对视上,皆从彼此脸上看到了一丝惊讶。
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程序先开了口,“你找靳严?他去看腿了。”
那人声音温润,实在好听,他平复一下,回道“嗯,听伯母说他在这个病房。”顿了顿他又问“你是?”
是靳严伴侣,他知道。
程序却支支吾吾了起来,“啊,哈哈,我是……”
这时靳严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方池,你怎么来了?”
程序将头扭向一边,眼珠转了一圈,哦,方池啊,原来全是他。
靳严珍藏的照片中的人,和他一夜未回去给他接风的人。
关系不简单。
回想起靳严那样的笑脸,是了,他们的关系李管家都想隐瞒,恐怕他们现在关系也不一般?
还有段乘他们的话,自己像方池,自己不如方池……
他就是方池啊?
好像确实,他没有钱,没有有钱人的气质,没有与靳严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