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慕很有分寸,看顾行舟坐稳后就离开了。
这边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聚餐的气氛依旧热闹,顾行舟的异样转瞬即逝,他脸上很快就重新挂满笑容。
一顿饭从下午吃到了深夜。
顾行舟又喝醉了,被陈永慕带去客房睡,厉承泽和宋嘉宁坐在庭院聊天。
“我想把行舟留下来,不让他回家了。”厉承泽说。
“他应该不会同意,怕拖累你。”
“嗯,所以找你商量。”
宋嘉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那个陈永慕怎么回事?”
厉承泽往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和那位是旧相识,应该认识行舟很多年了,只是……”
宋嘉宁明白了,感情的事情向来冷暖自知,外人不好说什么。
不过有个人真心对顾行舟好是好事,陈永慕要真的是良人,他不介意帮他一把。
厉承泽和宋嘉宁商量要找个什么理由说服顾母同意顾行舟留下来时,陈永慕走了过来。
男人面沉如水,气质内敛,可能是年长他们几个的原因,陈永慕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他径直走到厉承泽跟前,微微垂着眼,态度诚恳的请求:“我想留在顾行舟身边照顾他。”
“这我说了不算。”
“不,只有先生您能开这个口。”
厉承泽看陈永慕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这是从他厉家出去的人,怀着一身绝技,在矿物研究方面极有天赋,甚至是几个高校的客座教授。
论样貌、人品、本事倒也配得上顾行舟,只可惜,曾有的那段感情伤顾行舟太深,再加上有一个控制欲超强的母亲,套在顾行舟身上的枷锁太过沉重,早已让他举步维艰,失去了爱的能力。
见厉承泽沉默不语,陈永慕向前一步,言辞恳切:“我只是想陪着他,别的什么都不想。”
“我先表个态。”宋嘉宁清了清喉咙,故意说,“我不同意!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小舟那个病会给身边的人很大的心理压力,你再把他丢下跑了……”
“我不会!”陈永慕急切地说,“先生,我、我……”
他要说的话似乎难以启齿,一向沉稳的他明显慌了,咬了咬牙,哑声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当年在酒吧救了顾行舟的人是我,当时我有任务,就托朋友照顾他,后来阴差阳错……”
厉承泽和宋嘉宁都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