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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妈妈说,你叫小星?”
阿榴抱着小胳膊,一脸高傲地看着他,“好幼稚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有多少笔画吗?特别难写!”
卢晚星记起来了,这是小时候刚跟阿榴认识的时候,他的小名被他鄙视了。
幼年阿榴找了张纸,试图给他演示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但是写到一半,就开始画圈。
他自己也忘了。
卢晚星笑出了声,换来阿榴愤怒的一眼。
这时候应该是这样的,他被父母第一次带进皇族的圈子,因为不熟悉,周围没有人跟他说话,阿榴看见他落单,就主动过来找他。
“阿榴殿下,是否想起农田的田字?”
月不知何时出现,文静地提点他,不让他继续丢人下去。
阿榴经由他的点拨,到底是把名字歪歪扭扭写全了。
月发觉卢晚星在看他,对他温柔地偏头一笑。
“第一次见你,小星。要和我们一起玩吗?我是叶珏眠的儿子山月。”
小时候的卢晚星不认识叶珏眠是谁,以为月是在单纯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实际上这人是在算计着家世与他们结交。
月就是这样的人,他的真心很朦胧,也很明显,比女生还要飘忽不定。但卢晚星清楚,如果某天需要抛家舍业才能救自己,能做到这点的人,月算一个。他不吝啬为自己在意的人牺牲。
“台上是什么人?”记忆中的自己问。
“是恩德亲王家的小王子。”月回答他,“你要叫殿下。”
他记得自己叫了云榴阳和祝鸣辰好长一段时间的殿下。
直到后来小学组织郊游,同学们玩试胆大会,他们四个刚好碰在一起,之后关系就变得和别人有了一点区别。
卢晚星从认识祝鸣辰起,他就戴了一副眼镜。岩洞避雨的那天晚上,他才知道眼睛是平光镜。祝鸣辰说是不习惯和别人视线接触才戴着的,觉得和肢体接触没什么区别。
三个人都觉得他奇怪,然后不约而同去抢他的眼镜。
过去的回忆里是没抢到的,祝鸣辰到底大了他们一岁,还有着年长者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