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微笑的降谷零和心事重重的望月泽回到原点时，那里已经只有一个跟着工作人员的小茉莉了。
降谷零克制地闭了闭眼，低头开口时语气倒是挺温柔：“小茉莉，你爸爸呢？”
“跟着叔叔走了，让茉莉在这儿等。”小茉莉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诶？爸爸呢？”
那是东边九点钟方向。
望月泽和降谷零对视一眼，望月泽轻咳一声：“还有五分钟，他不会将人送出去的。”
“你信他？”降谷零冷笑反问。
……望月泽毛都快炸开了。
送命题，这绝对是送命题。
沉默片刻，望月泽很是谨慎地开了口：“……你想让我信还是不想让我信？”
降谷零的脸色更复杂了。
望月泽咳嗽一声：“我觉得……还是有点可信度的吧。他和我说会把名单搞定。”
“拿到了名单，就一定是全量吗？不会遗留任何风险？”降谷零反问。
望月泽沉默片刻：“那你要杀了他吗？杀了他，其实也不能保证这两年间名单没传出去。”
降谷零没说话，他们都想到了同一种可能。
“与其说这次的任务是拿回名单，不如说是对我的服从性测试。”望月泽平静地笑了笑：“波本，谢谢，但是你不该过多牵涉进来。”
降谷零看了他片刻，像是被气着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望月泽轻叹了口气，给琴酒打了个电话过去。
琴酒的声音显得好整以暇：“卡慕，你还有四分钟十三秒。”
“如果人从安全窗出去，直升机能保证接到吗？”望月泽问道。
琴酒愉快地笑了：“你想通了？”
“我似乎没有其他选择。”望月泽低声道。
琴酒没来由地觉得无趣。
他漠然开口：“当然，直升机一定会接到。你可以相信伏特加的技术。”
望月泽嘴角抽了抽。
相信不了一点，问就是觉得谁信谁死定了。
“我们会尽快将人送过去。”望月泽轻声说着，换来琴酒笃定的笑——
“注意时间，卡慕，你又浪费了一分钟。”
望月泽轻佻地笑，语气低柔却真心实意：“怎么会，和您说话的时间永远不能说浪费。”
琴酒沉默下来，秒挂了电话。
想到琴酒此时此刻的脸色，望月泽就觉得心底痛快了不少，他笑着转过头，和刚好回来的降谷零目光相对。
“听他们的意思，炸弹会被扔上天，恐怕不需要狙击枪了。”降谷零言简意赅地说道。
“他们？”望月泽有点诧异。
“那个少年的意见，据说是个侦探。”降谷零单手插兜，只字未提自己和松田阵平的沟通。
扔上天……？
损毁组织财产这种事，望月泽想想就兴奋。
炸弹的危机解除了，降谷零心情显然不错。他轻笑一声，逼近了望月泽，藉着身高优势垂眸看他：“报复心这么强？”
他的眸光深邃，望月泽没来由地有点紧张，他的喉结滚动，讪笑道：“怎么会，我可是gin捡回来的……”
降谷零没再逼问，换了个话题：“关于莫吉托手里的东西，莱伊给了你什么承诺？”
20、第20章（第2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