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泽神色复杂,还是应声躺下了。
“38。5度。”降谷零看着上面的温度,眉头微蹙。
虽然不算太严重,但是望月泽的状态明显很糟糕。
“你身上有外伤?”降谷零怀疑。
“没有。”望月泽轻咳一声,整个人越发往床边缩去。
心口愈发地灼热起来,望月泽甚至有点不敢继续和降谷零对视了,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心底的焦躁感叫嚣着要冲破胸口,也让他愈发想要伸手将人留住。
药膏的味道在空气中缭绕,挥之不去。
降谷零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他将早上出门前的药膏放在了望月泽手边,想了想又抓在了手里:“你这次受伤,多少也有我的缘故。我帮你吧。”
“啊?不是,不用……”望月泽拒绝的话音到了一半,背后的衣服已经被轻轻撩开了。
降谷零的动作很轻柔,望月泽却浑身都僵住了。
那药物的效果实在是太猛了,他浑身本就敏感地厉害,眼下明知道降谷零就在身后,手覆在他微热的背上……
天地良心,这真是太要命了,还不如让他烧晕过去。
望月泽闭了闭眼,猛地翻了个身。
再坐起来时,他的语气已经无比冷静了:“谢谢你,波本,但是不必了。”
望月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糟糕——
他的额发濡湿了,紧紧贴在额头上,薄唇泛着不正常的殷红,连眼角都带着惹人遐思的红晕。
偏偏眼神是冷的,冷得像是泾渭分明的一条线。
一瞬间,降谷零也冷静下来了。
他们确实不是可以互相裸裎相对上药的关系。
在组织里,没有任何人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他清楚得很。
望月泽避开也好,纠葛太多,日后也是桩麻烦事。
想到这里,降谷零不动声色地站直了,抱紧了双臂像是防御姿态:“退烧药放在这边了,外伤的药膏也在这儿,需要的话自己用吧。”
望月泽的嗓音都是喑哑的:“……谢谢。”
降谷零不自在地松了松领口,脚步可疑地一顿。
好在望月泽根本没心思去观察这些,他揪紧了被角,忍着心底一阵阵的躁动热意,烦躁地闭上了眼。
降谷零越走越快,逃也似的出门了。
直到将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降谷零方才松了口气。
他抬眼看向镜子,镜子里面的他看起来神色还算平静,除了微敞的领口,其他一切正常。
但是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正在对高烧的组织搭档起着不该有的心思吗……
怎么会这样?!
降谷零感觉自己好好的界线快要崩坏了,他的思想在失控。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或许自己应该和望月泽拆伙一段时间。
朗姆的短信刚好来了:“卡慕怎么样?”
……降谷零现在看到卡慕这个词就觉得心烦意乱,他寒着脸回了个省略号。
朗姆沉默几秒,还是回复了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降谷零呼出一口气,打字的手劲都不由自主地变大了:“能力不错身体不行。”
想了想,他还是将后面四个字删了,快速发了出去。
“多观察一下,他是gin的人。”朗姆的信息一条接一条:“长得过于漂亮,偏偏过去又是空白的,我对这种人总归是无法放心啊……”
“当然,你除外,波本。”